江初窈吃驚地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魯大叔會這麼做。
“祖母當時嚇壞了,魯大叔扛著刀就坐在祖母的房門口,刀上還有血,家裡其他人去找了村長,可無論怎麼勸說,魯大叔都不離開。”
“那祖母把玉佩還給魯大叔了嗎?”
梁裕搖了搖頭:“那枚玉佩看著就很值錢,所以祖母不想給。”
江初窈沒想到梁老太太會貪財到這種程度。
“後來,魯大叔在門口坐了一天,祖母還是不把玉佩交出來,魯大叔氣得直接衝進屋子,把祖母帶了出來,把刀架在祖母脖子上,說不交玉佩就殺人。”
江初窈瞪大眼睛。
“魯大叔走南闖北,護了那麼多趟鏢,手上難免有人命,祖母看魯大叔真的有殺人的架勢,也怕了,把玉佩還給了魯大叔。”
梁裕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了江初窈,江初窈也明白了梁老太太為什麼會怕魯大叔了。
果然是欺軟怕硬!
江初窈在心裡感歎。
“許是當初的事情給祖母留下的印象太深,所以直到現在,祖母從心底都有些怕魯大叔。”梁裕無奈地道。
江初窈點點頭,怎麼會不怕,那可是危及到了生命。
“坐了一上午,累了吧,去床上休息會兒吧。”江初窈站起身,扶起梁裕。
梁裕也沒拒絕,順從地去休息了。
江初窈給他掖了掖被角,轉身把魯大叔拿來的銀子藏好。
另一邊,梁漢和胡氏的房間。
胡氏前段時間剛養好身子,現在梁漢跪了一晚上,膝蓋腫得像炊餅。
梁漢躺在床上,呲牙咧嘴。
胡氏埋怨梁漢不會偷懶:“左右祖母也看不見你,何必跪得那麼端正?”
梁漢跪了一晚上,心情不好,語氣也不善:“大郎和二郎就坐在旁邊看著我,我要是敢不跪就去告訴祖母。”
“這兩個畜牲!”胡氏罵了一句。
她怎麼不知道,這都是梁大郎和梁二郎故意的,要給梁裕出氣。
而且往日裡,梁漢時常對他們呼來喝去,心裡肯定有氣。
這次梁漢落到他們手裡,一定會趁機報複。
“這次是我大意了,以後我讓他們兩個好看。”梁漢陰沉著臉。
胡氏拿著藥酒,給梁漢揉腿。
“輕點!”梁漢嘶了一聲,然後遺憾地道:“可惜了山裡的那隻狼了,要是能帶回來,肯定能賣不少錢。”
“當家的,等你好了,一隻狼算什麼,你一定能帶回來更多的獵物。”胡氏哄著他。
梁漢狐疑地看了一眼胡氏:“你是不是想我死在山裡,然後你好回娘家?”
胡氏手中的動作一頓:“怎麼會呢?我可是一心想和你好好過日子。”
“你最好是這樣!”梁漢冷哼一聲。
“這些日子你在家裡好好養傷,等腿好了再進山。”胡氏笑著開口。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