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買賣,真是夠劃算的!
葉凡冷若冰霜的聲音,在整座山頂之中徘徊回響,尾聲悠悠不絕,就像葉凡冰冷卻狂傲的笑聲,無情地嘲諷著太庵宗門二女。
太庵宗門二女,臉色十分難看,因為葉凡竟然把她們比作下流的母狗,還有瘦馬青樓,隻要是任何一個有理智,有尊嚴的尋常女子,都不會任人這般侮辱!
更遑論,她們可不僅僅是尋常女子,她們還是太庵宗門的弟子,葉凡不僅辱了她們,更是辱了她們的宗門,這口惡氣,她們如何咽得下去?
放肆,之前的事我們已經給你做了道歉,你為何還緊揪著不放?
紫裙女子俏容一寒,之前還楚楚動人的豔麗麵容,此刻已經覆蓋了森寒至極的殺意。
哼,我們跟你道歉已經很給你麵子了,你竟然還這麼得寸進尺,辱罵我們,並且還羞辱我們的宗門,真以為我們身為女流之輩,好欺負不成?
黃裙女子也緊隨其後,玉容森冷地凝視著葉凡。
二女一改之前楚楚憐人的模樣,換了一副咄咄逼人強悍的姿態,好像他們完全沒有做錯事,唯一錯的隻有葉凡,一切錯誤都因他而起。
葉凡見了,哪怕經曆的再多,他也不由被二女的態度氣極一笑,道:你們兩個,難道以為做錯這件事情的人是我嗎?把我當成魔獸擊殺,如此沒腦子的借口,虧你們都想得出來!
人和魔獸,怎麼會分不清楚,你們明明就是想殺我,結果被我抓住了,現在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我隻是罵了你們一頓,你們就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身上?
二女聞言,臉上頓時閃過一絲嗤笑。
紫裙女子鄙夷地道:虧你還是一個大老爺們,沒想到你竟然跟我們兩個女流之輩斤斤計較,就算我們之前有意要殺你,可是我們已經道歉了,你身為男子漢不應該原諒我們嗎?
黃裙女子在一旁點頭,譏誚地看著葉凡,道:就是,原來這就是太乙宗門的弟子,完全不懂得憐香惜玉,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好好的一個大老爺們竟然為難兩個女流之輩,虧你也做得出來!
她們說的振振有詞,葉凡聽得一臉森冷。
按照這兩個女人的說法,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錯在他被人射了冷箭,第一時間不是找人興師問罪,而是問清楚是男還是女!
如果是女的,人家懇誠地道歉,他就應該義無反顧欣然地接受,然後不計前嫌,把箭還給她們,並且柔聲問候她們一番。
比如說,拉箭的時候,有沒有傷到手?殺我費不費心神?或者直接跟她們說,我就站在這裡,你們使勁射我,我絕對不躲一下,一直被你們射死為止等等!
想到這裡,葉凡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這特麼是犯賤犯到家了吧?
彆人要殺自己,還問候彆人有沒有受傷,再硬著頭皮給彆人殺,連躲都不躲一下,然後被人家殺了,還要問一句你們殺的滿意嗎?不滿意我再爬起來給你們殺?
這是有多賤的人,才做的出來?
葉凡捫心自問,他自詡自己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哪怕把他的骨頭打碎,他也不可能這麼做,如果他真的會這麼做,在前世的時候他死了不知道多少萬次了!
那你們兩個想怎麼樣?
葉凡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自己心裡的不快,然後雙眼在二女身上徘徊,冷冷地問道。
紫裙女子冷冷地看著他,回道:哼,不是我們怎麼樣,是你怎麼樣,我們已經跟你道歉了,你還不知道嗎?一直揪著不放,有意思嗎?
黃裙女子也在一旁點了點頭,就是,為什麼你要問我們怎麼樣,難道不是你怎麼樣嗎?我們是真的想殺你嗎?你知道拉一次箭有多費力嗎?我姐姐的手都快脫皮了,你都不懂得關心一下,你還是男人嗎?
葉凡:
葉凡感覺自己全身的鮮血都在沸騰,有一種逆流而上,險些從他嘴巴裡吐出來的趨勢,此時此刻,他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賤,他這張嘴怎麼就這麼賤?
這兩個女人明擺著就是要坑男人,他為什麼這麼多嘴還問,這不是典型的犯賤找罵嗎?
我懂了,跟你們這兩個賤貨講道理,我就算嘴巴再多也講不過你們!
葉凡繼續深深吸了一口氣,忍著脾氣看著她們說道。
哼,怎麼叫你說不過我們,我們兩個說的本來就是真理,你一個大老爺們,跟我們兩個弱女子斤斤計較,你要臉嗎?
黃裙女子顯然沒有看出葉凡是費了多大的苦心,才將心裡的怒火壓下,她繼續譏誚地看著葉凡,修長的玉臂環在胸前,用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對著葉凡說道。
行了,既然你知道錯了,那就趕緊把我的箭還我,一個大老爺們,跟一個女生計較成這樣子,真還是不是男人了?
紫裙女子更絕,直接從心裡認定了,是葉凡的不是,朝他伸出蔥蔥玉指,一副傲慢的樣子,直接要拿回自己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