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將他們煉丹師協會推出去充當擋箭牌,卻完全不知他們的處境,自從帝尊死後,煉丹師協會的地位,就變得多麼難堪!
煉丹師協會和神廷都是帝尊陛下創立,帝尊陛下也一直視煉丹師協會為獨立的勢力,不受神廷管轄,但那是帝尊在的時候!
現在掌權者是當今的天皇,天皇可不像帝尊那樣視煉丹師協會為什麼獨立勢力,而是將其收入其麾下。
自從帝尊死後五百年,他們煉丹師協會看似恢弘龐大,實則不斷受到神廷打壓,處境堪憂至極!
若是葉凡麵對彆的勢力威脅,他們煉丹師協會肯定二話不說,就出去幫忙解決,甚至威脅他人一番,可是葉凡麵對的是神廷呀!
整座昆侖,誰敢跟神廷叫板?不要命了是嗎?
可好死不死的是,葉凡搬出他們煉丹師協會的時候,還搬出了帝尊,這完全是把他們的後路堵死了,若是此時不出麵解決,那他們煉丹師協會的聲譽怕徹底沒了!
“師兄,我們去幫他吧!”
九層寶塔中的魁梧男子似是承受不住葉凡接二連三地發問,猶豫著望向為首的冷大師。
雖然他心裡對於葉凡殺了他們煉丹師協會的人,還跑回他們協會拿了個冠軍的事情耿耿於懷,可是在聽到葉凡搬出煉丹師協會,尋求庇護的時候,他卻沒法起什麼厭惡之心。
因為帝尊創建煉丹師協會的宗旨,就是為了庇護整座昆侖煉丹師,免受煉丹師們再遭受被他人奴隸的下場!
他們都是經曆過昆侖煉丹師最為黑暗歲月的人,自然不願意看見以前發生的事情,再次在他們眼前發生,哪怕那名煉丹師是他討厭的人!
“不可,神廷就在那裡,我們協會若是出麵,就完全是與神廷撕破臉皮,而且此人本在我煉丹師協會犯下大錯,哪怕將其交予神廷,也無人敢說什麼!”
“不錯,厲師兄,三思呀,神廷勢大,我們若是出手,玄離州恐怕就會變成我們煉丹師協會的下場了!”
“自從帝尊死後的五百年,天皇一直想要將我們協會滅去,我們費儘心思,才保持這種尷尬境界,何必為了一個原本就與我煉丹師協會有仇的人,得罪神廷?”
………
魁梧男子話音一出,其他煉丹師高層紛紛出言反對,不讚同魁梧男子的決定。
雖然神廷當著他們煉丹師協會麵前抓人,會讓他們煉丹師協會聲譽大損,可是與受損的聲譽相比,得罪神廷無疑更是一件不明智的行為。
而且,他們大部分人都認出了葉凡,正是在他們煉丹師協會中犯下殺戒的人,他們憑什麼為其提供庇護?
“你們這些家夥,說的還是人話嗎?我們當年是什麼處境,莫非你們這些年養尊處優都忘了不成?當年帝尊陛下創建煉丹師協會,就是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
“如今此事就發生在我們麵前,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著它發生,什麼都不去管嗎?”
“反正你們不管,本聖去管,還真不信神廷沒……”
魁梧男子環視四周眾人,怒火焚燒地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去往下去而去,可是他還未走,一股強大的壓迫就突然降臨在他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冷師兄,你……你難道也要這樣嗎?”
那股強大的威壓臨身,魁梧男子神情劇烈變化,而後抬頭望著一旁的靜默不語的冷大師道。
那股朝他鎮壓的威壓,赫然就是冷大師所發,而這裡,也隻有冷大師能夠阻止他!
“厲師弟,沒用的,神廷看上的人,一定會帶走,我們協會出麵也無濟於事,不過這家夥要鬨,就讓他鬨好了,最好鬨大!”
“自從帝尊創建煉丹師協會,太多人安逸了太久,早已沒有往昔的銳氣,也忘記了曾經的恥辱,而且神廷勢大,彆說你,就算師尊來此,又能有何作為?”
“若是這小子能鬨個天翻地覆,我們協會助他又有何難?但他若是像一顆小小的石子一樣,落入海中,隻能掀起一道小小的漣漪,他在神廷麵前這般言語,就是自尋死路!”
“我們協會何必為了這麼一個沒腦子的蠢貨,白白搭上自身的家底?彆忘了,這句話,也是帝尊當年與我們說過的!”
冷大師背負雙手,白袍飄飄,神色冷漠,凝視著下方的葉凡,淡淡地說道。
他雖然看重葉凡,也十分驚訝葉凡的煉丹術,但是他可不會為了葉凡幾句話,就用煉丹師協會的家底為其拚命!
“道友,神廷勢大,非我等可以抗衡,若想我等助你,就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
一道神魂傳音,自冷大師身上,飛快地落入葉凡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