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我覺得這不過是天皇陛下一時氣憤,下的決策罷了,事後就會收回的,若是神廷真的攻打中域,昆侖各大勢力必然會聯合,整座昆侖都會陷入生靈塗炭,天皇陛下知道如何做出正確的抉擇!”
“我們此行,還是關心一下,一會兒如何在天虛宮中尋找更多的寶貝才是!”
葉凡見狀,不由寬慰了他幾聲,隨後將這讓人煩心的話題轉移。
老道亦是一笑,隨後二人繼續趕路,很快,他們就這般奔走了一天,行走了上億裡的路程,幾乎將亂星州都逛了一個遍,可是,他們要找的目的地怎麼都沒找到。
“道友,您是這亂星州的人,莫非就沒有什麼道友嗎?能否發個傳訊符,問一下那天虛宮具體位置如何?不然我們這麼趕路,算什麼事?”
老道行了一天,遲遲都沒有找出了天虛宮的位置,心中不由有些不耐煩,望著被他拉來充當盟友充數的葉凡,不知為何,也覺得不順眼起來,沒好氣地說道。
這老道找葉凡,就是為了找一個懂路之人,結果和葉凡飛了一天,什麼都沒找到,著實把這老道氣壞了,他一個陌生人,不知道路就算了,葉凡這麼一個土生土長的修士,還不知道路,搞什麼鬼?
“道友,亂星州我懂,可是你隻跟在下說,天虛宮在亂星州南方,我哪知道南方在哪兒?而且我是隱修,與他人交往不深,他們怎麼會將天虛宮之事告知於我?”
“而且你不是從萬海洲來的修士嗎?難道那些人通知你來的時候,就沒有告訴你固定位置嗎?”
葉凡趕了一路,心情也從之前的開心變成一片陰沉,聽見這老道責罵他,也毫不客氣地回道。
亂星州的路,他當然懂,他曾經買過亂星州的地圖,早就記熟了,可是這該死的老道,卻沒有給他具體方位,隻說在南方,特娘的,他能有什麼辦法?
亂星州南方太遼闊了,哪怕他們慢慢前行,每行萬裡,都釋放神念,彆說一天,就算十天,他們都未必能找得到,不,不是未必,是根本就找不到!
天虛宮可以屏蔽修士神念,若沒有準確的位置,不然就在你身後,你都察覺不到!
“不知道,老夫若是知道固定位置,還找你作甚?”
老道聽到葉凡的抱怨,登時一臉嫌棄地看著他,他若是知道天虛宮真正的位置在哪兒,為什麼還要找葉凡,買份地圖直接飛過去不就行了?
葉凡聽著這老道理直氣壯的話,心中更是憤懣,他連天虛宮開啟都不知道,哪知道具體位置?
“你找我當然沒用,不如去找一些強大的勢力,問問他們不就好了?”
葉凡冷冷地看著他說道,不過說完,他又覺得有些不現實,現在因為神廷的關係,各處山門已經啟動了護宗陣法,閉門謝客,即便他們能夠攻破一些,恐怕那些鎮守的人也不會說,甚至不惜玩命!
於是,他擰著眉頭,道:“話說,他人告知你天虛宮之事後,難道沒有留下什麼東西不成?”
“東西?”
老道額間皺紋一凝,撓了撓頭,沉思一番,隨後欣喜地道:“這個有,他們給了老夫這個!”
說著,老道取出一張絲滑至極的白色手帕,遞給葉凡。
白色手帕之上,有諸多各色針線穿梭其中,繡成一幅巍峨秀麗的山河圖,而在手帕右上方,則是寫著七個大字——
天虛宮,亂星州,南!
“你看見沒有,就這幾個字,給我送信的就說在南方,老夫活了七千年,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他們擺明是在玩老夫!”
老道取出那副山河手帕後,激動地指著這手帕一頓亂罵,神情甚是激昂,話音深沉宏亮,嗡裡嗡氣,猶如一麵黃呂大鐘那般,震得四周山河嗡鳴不休!
葉凡望著那手帕,沉默地看著眼前那一臉悲憤的老道,沉吟地道:“這座山,我們兩個時辰前,剛剛路過!”
“嗯?啊?什麼意思?”
老道愣了愣,疑惑地看著他,渾濁的眸子滿是疑惑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