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姬霄消失的方向用力“唉”了一聲,然後趕忙轉身撲向暈倒的蘭錦。
蘭錦從沉睡中醒來後,就一直在竭力壓製自己的感情。
尤其是二兒子遭受的事,成了她的一塊心病。
以前殷九就告誡過她,在身體徹底恢複之前,切記情緒大起大落。
此刻聽聞殷九出事,她一下子繃不住了,過於激動一下子暈了過去。
夫妻倆將蘭錦夾在中間,席地而坐開始用功給她修複身體。
另一邊,姬霄來到陣台上,閉眼站在當初殷九和老祖離開的地方,開始感悟尋求破洞。
片刻後,他從儲物戒裡拿出一塊手巴掌大小,形狀如平安扣一樣的漆黑物件。
這個東西,還是當初他的師尊留給他的,叫爿。
他的師尊說過,萬一他遇到危險,可以以此物為媒介借助力量。
姬霄看著這個漆黑的東西,他也在賭,不知道這個爿到底有沒有用。
他席地坐在傳送陣中央的位置,在他的指揮下,爿開始浮在空中。
姬霄雙手掐訣,周圍空氣快速波動,一道道符文飄向爿。
爿漆黑的表麵開始發亮發光,等它完全被陣符包裹,姬霄快速從中指逼出一滴血液,飛速朝著它飛去。
在血液和爿接觸的一瞬間,爿發出一道柔和的白光。
緊接著,爿表麵不斷生出密密麻麻的特殊符文,隨著光芒快速朝四麵八方散去。
姬霄一看有反應,加快了手裡的動作,心裡也升起無儘希望。
十多息後,爿上麵散發的特殊符文消失,白光也消失不見,爿跟一開始變得一般無二。
姬霄心裡一緊,眉頭緊蹙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就在他失落之際,四麵八方突然湧來無儘力量,在他身體裡沸騰。
姬霄心裡一喜,他趕忙揮舞雙手,一道道陣符從他手裡流出。
與此同時,靠近寧城的所有城池,隻要有傳送陣的廣場上,那個千百年來從未有過異樣的雕塑,開始有了異動。
雕像頭頂那層隨著時間遷移越來越濃厚的白霧,開始往寧城的方向漂去。
白霧變得稀薄後,雕像的真正模樣也開始若隱若現。
很快,廣場上空的異樣就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天啦,你們看,陣神的雕像上麵冒煙了!”
“胡說八道……老天啊,真的冒煙了!這是誰在點火,罪過罪過啊!”
“你們有沒有感覺,陣神的容貌似乎變得清晰了一點點?”
“陣神這是發怒了嗎?”
“有大事,肯定有大事發生,快速通知城主府!”
“趕緊跪拜陣神,請求他不要發怒,保佑咱們的傳送陣長長久久運行。”
“我等請求陣神!”
廣場上的人開始虔誠跪拜,嘩啦啦跪了一地。
就在他們跪拜的那一刻,從他們身上溢出的敬仰之力,一縷縷飄向雕像的頭頂。
雕像頭頂的白霧,又開始濃鬱厚重起來。
剛剛若隱若現的雕像麵容,再次被白霧擋住,變得模糊一片。
周邊的每一個城池,幾乎都上演著這一幕。
與這裡相隔萬萬裡之遙的一個破舊洞府裡,一位打坐的枯瘦老者倏地睜開雙眸,眸子如枯井無波無瀾。
片刻後,才從他乾澀沙啞的喉嚨裡擠出一句話:
“臭小子,這是遇到麻煩了?”
說完後,他手指微動,感覺的對方沒有任何危險之後眉頭不解地擰了擰,然後再次閉上眼睛似乎沒了生息。
他剛才的聲音,打破了洞府裡多年的沉寂。
他身上積的厚厚的塵土,也因為他身體輕微的震動,開始簌簌簌往下掉。
一時之間,洞府裡仿佛熱鬨起來。
——
“出息!又要托我後腿,真是冤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