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海螺的聲音聽了下來，暗室中瞬間變得落針可見。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了進來：
“你好生養著，三天後將進行祭祀大典，萬不可出現幺蛾子！若不然……哼！”
話落，腳步聲再次響起，由近及遠。
人魚呆愣了好一會兒，等到那人的腳步聲消失，它才空洞著眼神機械化地回應了那人一聲。
“是……”
殷九在那人的腳步聲消失了好一會兒，確定他不會再回來後，才掙脫出人魚的束縛，拿出了夜明珠。
空間突然亮起的光線，讓人魚空洞的眼神閃了閃。
殷九看著它，然後緩緩靠近。
“你，還好嗎？”
在距離它三步遠的地方，殷九停下了腳步。
她看的出來，剛才那聲音應該是將人魚的神魂控住了。
就是不知道是暫時的，還是一直會如此。
看著它空洞的眼神，殷九心裡一沉，隨即，她揮動胳膊在它麵前晃了晃。
殷九肌肉緊繃，就怕它受了剛才聲音的影響，會突然對自己發起攻擊。
還有，她之前好不容易的努力會白費。
正在殷九擔憂的時候，人魚突然轉過頭，對著殷九神色逐漸聚攏。
它眼裡的掙紮和絕望，看的殷九一陣揪心。
緊接著，它抱著頭，低吼著胡亂亂撞。片刻後，它金色的眸子再次恢複了光澤。
它抬眸，披頭散發地盯著殷九。
“你……”
它嘴巴張了張，卻隻擠出一個字。眸子裡疑惑和清明相互交替。
直到它盯著殷九好一會兒，眸子裡才露出一絲欣喜。
“啊嗚啊嗚……”
見此情景，殷九心中一陣高興。看來，她之前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她也有些驚訝，沒有想到人魚竟然可以掙脫那人的控製，恢複神智。
“你可知道，剛才那人說的三天後的祭祀大典是怎麼回事？”
殷九看它恢複到之前的狀態，於是走近問道。
“啊啊啊……”
人魚一聽這話，瞬間有些激動，它揮舞著胳膊給殷九比劃。
殷九看著它的動作若有所思。
“你是說，到時那些人就會放你的血，然後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