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怎麼這麼傻呢！”
殷九明白，鮫人是在報恩。
“我才不傻呢。”
就在殷九以為鮫人昏迷過去的時候，她竟然輕輕回了殷九一句。
“我們鮫人一族，隻是重感情，重因果，不虧欠。”
鮫人說完，緩緩睜開了眼睛。一雙水露露清澈的眸子裡，殷九的身影清晰地倒映其中。
殷九一怔，隨之一喜。
“你醒來了？醒來就好，嚇死我了！你需要什麼靈丹妙藥養身體，你說，我定會為你找來。”
她不知道鮫人的體質，需要什麼特殊的藥材。
畢竟，這是她第一次接觸鮫人，對他們知之甚少。
隻知道，鮫人的傷口很難愈合。人類的丹藥，在她身上效果也是不顯著。
鮫人聽聞苦笑一聲，絕色的眸子裡流過一絲絕望。
“我需要的東西很稀缺，你怕是沒有的。那東西，在一個很危險的地方。
就我這殘肢破體，你沒有必要為了我去冒險。
當初，我也是因為尋找它，才會遇上那個負心的人類。
罷了，一切自有天定。
能從那裡出來，已經是我最好的結局了。”
鮫人氣息奄奄，說話都有些不連貫。
語氣裡的落寞和認命，聽的殷九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整理了一下鮫人臉上垂下來的亂發，安慰道：
“你彆說喪氣的話，你之前不是說想要去曾經生活的地方看看嗎，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我也想呢……不說了。謝謝你啊，把我從那個地獄裡救出來，真的謝謝你呢。
人類，原來也有好的。
之前，是我的想法偏激了。
哦，對了，我還不知道恩人叫什麼名字呢，可否告知？我叫兮，是我祖母為我起的。”
說到自己的名字，鮫人眸子裡迸發出一抹亮光。
“殷九，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殷九莞爾一笑，“我也不算你的恩人，當初救你，也是隨手為止。再說了，你救了我的植寵，算是抹平了。”
“真好，殷九，認識你真好。可惜，以後沒有機會和你做朋友啦。”
鮫人的話雖是笑著說的，可殷九還是從中聽到了一股濃濃的悲傷。
“有，怎麼會沒機會？等你好起來，我還想讓你帶著我，去你們生活的海底看看呢。
對了，你告訴我，你到底需要什麼東西恢複身體。
不瞞你說，我的寶貝可多了，說不定就有你需要的那樣寶貝呢！”
殷九眸中閃過一絲靈動，笑著說道。
她儘可能說的樂觀，因為她實在不忍心鮫人如此低沉下去。
“殷九，你的脾性真好……不妨告訴你，我需要的，是一種散發著彩色光芒的，看起來像石頭一樣的東西，我們稱之為玄光砂。
它隻在一個很神奇的地方產生，那裡很少有鮫人能找到，而且非常危險。
就是我們族裡，儲量也是很少的。
玄光砂，在我們鮫人族可是至寶。
你也看到了，我們鮫人的身體很難恢複，若是用玄光砂入藥，或者吸收修煉，傷口會恢複的很快。
就是修煉速度，也會比尋常快不知道多少倍。”
殷九聽聞，眼露疑惑。
兮說的這東西，怎麼聽著這麼熟悉呢。
她看了一眼兮，嗖的一下朝空間某個地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