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麵具!”
“戴麵具!”
……
他們一聲比一聲齊,機械地重複這句話,符滿甚至開始懷疑這麵具背後的都還是人嗎。
身旁的裴輕寂單手掐訣,這些人再靠近隻有兩個結局,要麼她和裴輕寂被擠進泉裡,要麼裴輕寂開大滅了這些人。
她飛快將手中的麵具給裴輕寂戴上,又接過裴輕寂手中的麵具戴上:“行了吧,我們戴上了。”
眼前的人們並沒有因為他們戴上了麵具而停止逼近,符滿張開雙臂擋在裴輕寂麵前,伸出左腳點地,既然他們不仁就休怪她不義了。
她抬手指著眾人,深吸了一口氣:“退!退!退!”
魔尊:“好丟人啊,本尊寧願選擇跳泉。”
周圍聲音嘈雜,沒有臉的人們不斷逼近,裴輕寂眼中卻隻看得見那道護在他身前的身影,她總是在保護他。
那些麵具人從未見過如此清奇的招數,他們遲疑著後退,符滿見狀立馬拉住裴輕寂手,她衝在前麵從人群裡開出一條路來。
“那條狗沒戴麵具!”符滿邊跑邊喊。
沒戴麵具這四個字仿佛是什麼咒語一般,那些人一聽就入魔了,他們看向泉眼旁沒戴麵具的狗,紛紛向它圍了上去。
“為什麼不戴麵具!”
“戴麵具!”
“戴麵具!”
“……粗人,你給本尊等著!”
魔尊哪有什麼麵具,他隻是一條狗罷了。
也不知道他學符滿那樣子會不會有效,還沒等他開口,有人抓住了他的尾巴將他扔進泉裡。
“咕咚咕咚!”
魔尊掙紮著想要遊上岸,可泉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拽著他,讓他不得不墜入泉底。
清澈見底的泉水裡依舊什麼都沒有,泉麵平靜無波,周圍的人也恢複正常,熱鬨地交談,歡慶節日。
似乎剛才什麼都不曾發生,咄咄逼人的也不是他們,泉底也沒有被扔進去的魔尊小狗。
*
確定不會有人追上來之後,符滿才放開裴輕寂的手,她單手扶牆心中有些痛快。
“翠花真是條好狗。”
“姐姐,兩個壞消息,先聽哪個?”麵具遮住裴輕寂大半容顏,隻看見他白淨的下巴和那一張一合的紅唇。
“有選擇的必要嗎?”符滿失笑,裴輕寂真是和她學壞了,不過她喜歡。
“第一個,青琅城被設下結界,我們出不去了。第二個,麵具摘不下來了。”
裴輕寂語氣平淡,符滿扯了扯嘴角:“已閱。”
說罷,她試著揭開臉上的麵具,這麵具好似長在了她臉上一般,根本摘不下來。
“真好,這幾天不用洗臉了。”符滿放棄掙紮,她雙手叉腰仰天長笑,看似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