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已經擺明態度,誰還樂意捧著盧郡馬?不踩他幾腳,都是怕傷了郡主體麵。
“宋統領和大家說說剿匪經過。”薑韶華含笑吩咐。
宋淵應一聲,將剿匪經過道來。
陳卓也是第一次細聽經過,聽到激烈緊張處,倒抽一口涼氣“黑鬆寨的土匪頭子朱一刀,是死在郡主的長槍下?”
宋淵臉上露出自責慚愧“是。那一日末將奉令進山剿匪,沒曾想那個朱一刀狡猾陰險,竟趁機偷偷潛進了軍營……”
盧玹一臉憂心地插嘴“此事確實危險。萬幸韶華沒事,若是有什麼差錯,宋統領該如何交代……”
“宋統領是奉本郡主之令進山剿匪,朱一刀襲擊軍營,怪不得宋統領。”薑韶華張口打斷盧玹“父親也不必為***心。那個朱一刀,我一槍就戳死了他。連血都沒濺到我身上。”
盧玹“……”
薑韶華提起殺人的語氣,輕描淡寫地像切瓜砍菜。
不知怎麼地,盧玹後背涼颼颼的,到了嘴邊的話,很自然就咽了回去,訕訕應道“這樣就好,看來是我多操心了。”
之後,就沒再張過口。
秦戰看在眼裡,心裡也覺暢快。
自從王爺離世後,這位盧郡馬上躥下跳,很不安分。無非是仗著自己是郡主父親,想掌住王府,說不得還生過將王府家業傳給兒子的齷蹉心思……都是男人,誰還看不出那點花花腸子。
好在郡主性情剛硬手段淩厲,盧郡馬根本翻不起風浪嘛!
正午,王府裡設了接風兼慶功宴。
秦戰身為第一功臣,意氣風發,不必細述。劉恒昌進軍營才四年,進王府赴宴少之又少,相形之下就顯得低調多了。
午宴過後,薑韶華親自送秦戰劉恒昌出王府。
秦戰劉恒昌簡直受寵若驚。
“我們兩個大男人有手有腳的,哪裡要郡主送了。”
“是啊,郡主實在折煞我等。”
薑韶華笑道“此次剿匪,你們二人都立了大功,我送一送你們是應當的。”
秦戰心裡滾燙,劉恒昌也十分受用。出了王府正門,薑韶華停下腳步,低聲囑咐“回軍營後,立刻開始建軍營。”
“對外就宣稱是建軍營安頓家眷之用。朝廷那邊,陳長史會寫信給兵部丁侍郎,請丁侍郎幫著周旋應對。”
南陽王在朝中經營多年,和許多朝廷重臣都有來往。這位丁侍郎,能一路順風順水地做到兵部侍郎,就有南陽王背後出力支持。
南陽王病故這一年,陳卓一直竭力維持和朝臣們的來往。關鍵時候,便派上用場了。
秦戰不假思索地應了。
劉恒昌聽在耳中,卻大受震撼。
丁侍郎是正三品的朝廷大員,執掌兵部。這等重臣,竟然和南陽王府勾聯……不對,是有“來往”。
看來,他之前小瞧王府,也小瞧郡主了。
建軍營擴親衛,大有可為。
薑韶華含笑一瞥“劉將軍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劉恒昌難得老臉一紅,拱手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