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韶華聽了太子的吩咐,果然鬆手後退。鬆手之前,運指如風。在武安郡王身上點了幾下。
武安郡王手臂根本沒法動彈,口中被帕子堵住,隻能勉強發出嗚嗚聲。
武安郡王身邊的世子和長孫,麵色都很難看,齊齊怒目相視。薑韶華半點不懼,冷然回視。
眾目睽睽之下,武安郡王不得不咽下悶氣,伸手取下父親口中帕子,低聲急切地問詢:“父親現在感覺如何?”
糟糕透頂!
武安郡王在自己的地盤裡做了幾十年土皇帝,何曾受過這等羞辱閒氣。他想握拳揮拳,胳膊動彈不得,想張口怒罵,嘴裡發不出聲音。
武安郡王就像在演一出啞劇,滑稽且可笑。好在眾臣都是演技一流的高手,都忍住了。實在忍不住的,就低下頭。
王丞相麵色變了一變,看了薑韶華一眼。
太子殿下也被驚住了。
鄭宸曾經領教過薑韶華的驚人身手,此時目光幽暗不定。
兩年前,薑韶華便有一身驚人的神力。兩年過來,薑韶華顯然更強了。之前驟然出手,連他也沒看清。
武安郡王世子武藝平平身手稀鬆,伸手在自己父親身上摸索,毫無用處。惱怒情急之下,咬牙怒道:“薑韶華,你對我父親做了什麼?”
薑韶華淡淡道:“不用急,我就是讓他安靜片刻,免得口中噴糞,到處都是臭氣。”
不等武安王世子氣急敗壞,薑韶華轉頭,看向卞禦史和方禦史。
兩位禦史都被這一幕驚呆了。此時被薑韶華冷厲的目光一瞥,心裡齊齊一涼。
“你們身為禦史,有聞風而奏之權。今日挺身而出,也算是儘了臣子本分。本郡主就不和你們計較了。”
薑韶華冷然道:“皇陵我是一定要去的。我是南陽郡主,是大梁臣子,為皇上送葬理所當然。”
“太子殿下已經應允首肯,你們這些臣子,是在欺殿下年少,當著殿下的麵欺負薑氏郡主。”
做禦史的,靠著一張嘴大殺四方。卞禦史和方禦史當然都是口齒伶俐之輩。奈何今日遇上了薑韶華。
你和她講道理,她就和你論尊卑。你說她仗勢欺人,她索性就扯上了太子。
連武安郡王都被整治得動彈不得,他們兩個禦史,哪裡奈何得了薑韶華?
卞禦史和方禦史下意識地就要去看王丞相。
薑韶華譏諷的聲音清晰地響起:“兩位禦史是不是要看看丞相大人的臉色,然後再行事說話?”
“我遠在南陽郡時,就聽聞丞相大人的威風。朝堂大事,丞相大人一言可決。眾臣隻知聽丞相大人的號令行事,不將太子殿下放在眼底。今日算是親眼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