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郡王身不能動口不能言,隻能眨眼。
薑韶華這才迅疾出手,在武安郡王身上重重點了幾下。
武安郡王身體一鬆,一張口果然有聲音了:“薑韶華!!!你不敬長輩目無尊長……”
聲音再次戛然而止。嘴巴張得老大,臉孔定格在扭曲的刹那。
薑韶華慢條斯理地收回手,然後委屈地向太子訴苦告狀:“殿下可是親眼瞧見了,武安郡王張口就罵人。他年齡大輩分長,我一個小姑娘家,吵也吵不過,鬨也鬨不過,隻能請郡王暫時閉嘴了。”
太子:“……”
武安郡王簡直要被氣瘋了。
武安郡王世子也氣得額上青筋直冒。轉頭叫了親兵過來。那個一臉精悍的親兵,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才有資格隨主子進宮。
親兵一臉肅然地出手,手指重重點了幾下。
武安郡王動也不動。
眾人:“……”
那個親兵尷尬極了,忙跪下請罪:“小的身手平庸,無能為力,請世子降罪。”
武安郡王世子一腔怒氣無處可泄,一腳踹了過去。那親兵不敢閃躲,硬生生挨了一腳窩心踹。
薑韶華這時候倒是格外善解人意:“這是我獨門秘訣,旁人解不開,世子有氣衝我來,可彆無辜遷怒。大家夥都看著,世子就彆鬨笑話了。”
武安郡王世子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比起盧郡馬還大了幾歲。被薑韶華這般奚落,麵色鐵青:“薑韶華,你彆欺人太甚。”
薑韶華撇撇嘴:“這句話,世子之前就說過了。不妨換一句更厲害的,說不得就能唬住我。”
武安郡王世子狠狠盯著薑韶華,正要張口,就聽太子殿下道:“韶華堂妹,你彆將郡王和世子氣出個好歹來。他們到底都是你的長輩。”
武安郡王世子心裡一個咯噔。
太子今日看似不偏不倚,實則一直偏袒薑韶華,剛才這兩句,話中有話,已經透露出了些微的不滿……
薑韶華用眾人都能聽到的聲音“竊竊私語”:“我就是氣不過,明明都是薑家人,他們半點不向著我,倒是一門心思向著丞相。殿下以後也得小心些,指不定什麼時候,也會被他們父子坑一回。”
武安郡王身體一僵,心裡驟然一沉。
這個薑韶華,著實陰險狡詐可惡。竟然在太子麵前肆意挑唆。
武安郡王額上冷汗都下來了,不敢有半點遲疑,立刻拱手辯駁:“南陽郡主這是有意誣陷。我們父子一直對太子殿下忠心耿耿,絕不會有二心。”
“有沒有二心,大家都看在眼裡。”薑韶華涼涼道:“這麼多薑氏宗親,除了你們,可還有彆人跳出來對我橫加指責?”
“我是薑氏郡主,怎麼就不能去皇陵送葬?”
“皇伯父在天之靈知道了,也會讚我一句孝順。我何錯之有?”
“你們父子受人挑唆指使,甘願做他人手中刀,來捅自家人一刀。到底存的是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