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塵土飛揚,十三騎人馬整齊有序地停在城門前。
陽光透過雲層,灑在遼闊的原野上,為這片土地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蘇曜騎在一匹黑色的戰馬上,身姿挺拔,目光如炬,沉默不言。
而在蘇曜身邊,呂布和成廉望著城門口那些略有慌張的兵士們不由一歎:
“關內侯真是料事如神,果真一路順利。”成廉拱手恭維。
呂布則摩拳擦掌:
“下來就是等那王芬出來,咱們一擁而上將其拿下,此行便算勝利告終了吧。”
是的,蘇曜的計劃也是非常簡單。
什麼調查?什麼證據?
隻有那些弱者搞政鬥才需要糾結這些東西。
東奔西跑為一點點線索和證據掉光了頭發。
既然你知道你的密謀,那斷然不會給你準備發動的機會。
他們平日裡談天論地、指點江山,但真正遇到大事時卻都束手無策。
隻見大堂之內,燈火搖曳,光影在王芬和許攸的臉上跳動,圍觀眾人臉上也俱是一些緊張不安之色。
事到臨頭了,發現局勢跟想象不一樣,王芬慌忙看向自己找來的那些名士們。
“暴露?這怎麼可能?!”王芬瞳孔猛的一縮。
許攸攔在王芬的麵前,他一一列出了諸多的危險性,每一句話都像是冰冷的雨滴,打在王芬的心頭,自然也包括蘇曜可能施展的陽謀。
王芬本以為天使來此,不過是調查一番,看看情況,與他商量下陛下出行的安全保障,他虛與委蛇一番,那一黃毛小子有何懼之?
“倘若真的事泄暴露,天使奉詔拿人,使君當如何應對?”許攸的聲音在大廳中回蕩。
這便是弱者找證據,強者找理由!
“那此事該當如何是好啊.”
竟有如此巧合之事嗎?
稍早些前。
高邑的刺史府上,雲朵遮住了太陽,院中的樹葉也在沙沙作響。
蘇曜高坐馬上,眯著眼問:
呂布握緊了武器,成廉也眯著眼看向四周,城門口的氣氛逐漸變得緊張起來。
這時他也有確實有點慌了。
他將直接在這裡宣詔——請王芬回去麵聖。
城門官一聽是皇帝的詔書,還是直接發給王使君的,頓時嚇得臉色蒼白。
卻是老熟人許攸,領著大小官吏匆忙趕了出來
“許子遠?”
這些問題像懸在頭頂的利劍,讓王芬心神不寧。
而蘇曜,便已經在皇帝那裡拿到了一個最大的理由。
天使來勢洶洶,個中凶險使君不可不察啊。”
他本以為自己行動是絕對的機密,找的人也都是天下有名之人,不該會泄露他的秘密。
緊接著,隻見城門口突然出現了一陣慌亂。
而且還病到了無法出城接詔?
你若不接詔,那當即便做實了謀反,直接就可拿下。
蘇曜將先下手為強,擒賊先擒王。
而你若是接詔
失去了首腦,這場尚未開始的叛亂便也當即平複了。
許攸低頭,諾諾地回:
“王使君突染惡疾,臥床不起,有失遠迎,還望天使恕罪!”
——“天使恕罪!”
蘇曜聽得眉頭一皺。
蘇曜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奉陛下之命,特來傳達詔命,請王使君速速出城接詔!”
城門官趕忙迎上前去,恭敬地向蘇曜行禮:“見過天使,不知閣下此行有何貴乾?”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蘇曜等人候了半天,王芬卻始終都沒有出現。
他們知道,這些人並非普通的過客,而是來自京城的使者,那根代表天子的節杖耀眼又醒目。
但現在,事情似乎有些脫離了他的掌控。
此乃堂堂陽謀也!
在蘇曜到達後,城門口的兵士們顯然也看到了眼前這些不速之客,心中不禁有些慌張。
“冀州刺史王芬何在,速來聽旨!”
緊接著許攸又趕緊勸道:
“唯有未慮勝先慮敗方可百戰不殆。
王芬病了?
王使君的陰謀反叛的事情,他雖未參與,卻也是有所風聞的,深知此事非同小可的城門官趕忙命人去通知王芬。
皇帝會下什麼詔書?皇帝為什麼要給他詔書?
然而他卻萬沒想到,天使一來,竟然就是叫他出去接詔。
甚至有不少人還抱著僥幸心理,言道:“應不至於那麼嚴重吧。”
這話讓許攸氣得直跺腳。
他確實也是故意誇大,對蘇曜了解不多的許攸也不確定蘇曜到底會如何行事。
但許攸知道,自己的密謀若要發動,就必須把那個小子騙進來不可。
故而,許攸深吸口氣,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