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計雖好,但也一定要萬萬注意風險,務必確保那姓蘇的一定要在這正麵方可。”
“倘若我軍行動時他又突然殺出,那大事壞也!”
這簡直是在說廢話,這裡誰不知道,要盯緊了那姓蘇的才好。
不過時間緊迫,雖然那押解隊伍行進較慢,但留給他們的時間也就僅剩這一兩日的窗口而已。
於是乎,眾人紛紛點頭應是,安排起行動。
複仇心切,提出此案的蹋頓立刻挑選精乾壯士,走平剛西南山穀,直撲管子城與盧龍塞之間的山道,解救丘力居。
而樓班則派出三千人,在平剛東部山穀口紮營,對峙那穀道對麵漢軍的同時派出使節,以交涉為名最後探聽虛實,吸引漢軍注意力,為他們的營救行動創造條件。
出發之際,每個人的心都緊張的懸著,那個姓蘇的將軍,究竟在哪裡,會不會出手,成為了此戰決定他們成功與否的關鍵。
“蘇君侯,這樣是不是太過冒險了?”
牽招擔憂道:
“您這樣子乾固然他們很大可能上鉤”
“但是萬一他們真的把餌給吃了,可該怎麼呢?”
是的,蘇曜這一次,並沒有去埋伏那個丘力居,他確確實實的就在正麵山穀,堂堂正正的引烏桓人來正麵對峙。
如此安排,把提出這一計策的牽招都給嚇了一跳。
一個隻有區區百人的押運隊,還不是由蘇君侯率領。
對此,公孫瓚也表示擔憂:
“是啊,您隻派那麼點人去,萬一有個不測該如何是好?”
然而,對於他們的擔憂,蘇曜隻是凝望著眼前積雪的山穀,笑道:
“諸位,莫忘了,兵不在多,而在精。”
“這漫天的大雪,對我等進軍是阻礙,對烏桓人的救援也同樣如此。”
“我有關張趙典天團對付那些個殘兵敗將,何懼之有?”
“烏桓人不來便罷,他要敢去偷人,定叫他磕個頭破血流!”
牽招和公孫瓚對視一眼,顯然對這所謂誇張的天團還有不少疑慮,但眼下木已成舟,在路程上他們已經無法再支援西邊隊友,一切隻能靜待最終結果了。
對他們來說,當下最重要的任務是搭建好這該穀中的前進營地,為雪停後穿越穀道,直插烏桓腹地做準備。
而在漢軍這邊忙於整備的時候,蹋頓也已經選好了人手。
雖然蹋頓和樓班之前一直在明爭暗鬥,但是此次麵對漢人咄咄逼人的高壓態勢,還是選擇精誠合作。
他們各自挑精乾部落勇士組成了一支近兩千騎的隊伍,由樓班派的勇士頭人郝鐸和蹋頓派的勇士頭人庫魯末分彆率領,共同集結在蹋頓麾下,執行此次營救。
其中郝鐸乃是留守部落中一等一的悍將,一把大刀在他手中舞的虎虎生威,遠近聞名。
他對於出征那些部落被殺的落花流水,誇大描述漢軍凶悍一事可謂是頗為不然。
這一次屬於自告奮勇,主動出擊。
而庫魯末雖然論勇猛在諸多部落勇士中並不算十分出彩,但是他以及他帶出來的不少勇士們,心中的求戰欲卻是分外火熱。
在得知蘇曜不在,目標僅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姓趙小子帶的隊伍後,庫魯末和那些在之前戰鬥中連戰連敗的烏桓戰士們燃起了熊熊的複仇之火。
畢竟對他們來說,失敗來的太突然了。
那個姓蘇的將軍像個非人的異類,壓迫感十足,打的他們毫無還手之力,瞬間就崩潰了,隻能跟著大軍逃難。
而相比起來,他手下的騎士們勇則勇矣,但遠非那般不可敵的絕望。
烏桓人勢在必得。
以如此大軍碾壓過去,斷無失敗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