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俺看,君侯就是太過大度!”
張飛不明就裡,見那太史慈避而不見,心中已經冒出了幾分火氣:
“管他是不是隱士,隻要君侯一句話,俺這就去把他綁來見您!”
蘇曜笑著搖了搖頭:“翼德莫急。”
“有你們之前的出手,隻要我等示之以誠,此人一定會來的。”
在蘇曜一行人離開田家村後,關於郡守府下令免稅以及重建田家村以及征辟太史慈的事情迅速在村民中傳開。
村民們對這位新府君的寬容與尊重深感敬佩,同時也為太史慈可能麵臨的機遇興奮不已。
而太史慈靜靜的站在樹後,望著蘇曜一行人遠去的背影,目露沉思之色。
下午,田家村。
穀倉旁的一處民房內,三個受傷的少年或躺或坐,看到太史慈過來,其中一臂纏麻布的少年激動的勸道:
“子義大哥,你是英雄,不應困於咱們這個小村。”
然而太史慈卻是喟然一歎:
“阿明,你可知我為何選擇隱居於此?”
“非是為兄貪戀安逸,實則是為了避免禍端。”
“這世間紛擾,英雄二字,豈是那麼容易?”
太史慈為何會來到這遼東之地?
這便要說到那兩年前.
太史慈,今二十有三,乃是東萊黃縣寒門太史氏出身,自幼勤學苦練,在加冠之後便被時任府君征辟,擔任本郡奏曹史。
“奏曹史?”
少年們這才知道,原來眼前這位大哥竟然如此厲害,還是那郡府中的官員哩。
雖然奏曹並無具體職權,但可參議政事,更關鍵的是太史慈能加冠後馬上便被征辟,他們這些田家旁係出身的孩子也隻有那極為優秀的子弟才可以做到。
“大哥如此了得,又怎會得罪了州府呢?”
州府,自然指的是青州刺史府了。
且說彼時的郡府與州府之間鬨出了一段不小的糾紛,兩方各執一詞,官司直接打進了京城。
而許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又許是路途遙遠,是非難辨。
在此時,若是兩方都無太大背景乾涉的情況下,打起官司,一般都是以先讓有司知事者較有利。
當得知本州的刺史先下手為強,小報告已經先行上路,驚得時任東萊太守是大驚失色。
“絕不能讓使君的奏章先送進京城!”
——“於是大哥便被派出去攔截?”另一個躺在床上的受傷少年阿昌咽了下口水。
太史慈點了點頭。
他當時被選為使,日夜兼程取道,先行抵達了洛陽。
可是他也僅僅隻是快了一步,那州府的信使當時也已經到了洛陽城外,他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那最後怎麼辦呢?”
第三位少年急的頭上冒汗,他根本想不出這太史慈大哥能有何辦法完成太守的任務。
“莫非,大哥就是沒有完成任務,才逃走避禍的麼?”
——“阿帽休要胡說!”阿明怒斥道。
在他看來,太史慈大哥是智勇雙全,重信守諾,豈會是如此結局?
定然是完成了任務。
但是,他卻也想不到,太史慈究竟要如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