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蘇曜的話,侯成與宋憲麵麵相覷,一臉懵逼。
他們倒不是一點馬都沒有。
要知道,雖然因為那密林難行,戰馬無法奔馳,他們都是徒步穿越。
但馬匹的作用不止是作戰,還有載貨,故而他們還是牽了有二十餘匹馬的。
可是這些馬,卻在那林中因為蟲害侵擾和受驚於狼群,接連遭受損失。
而攻下堤壩,又由於蘇曜以一己之力打的敵兵軍心崩潰,逃兵順手就帶走了所有的馬匹,讓他們一無所獲。
如今,所剩馬匹清點之後,也就將將湊出滿十之數。
這點馬,自然也就沒法組建什麼騎兵隊伍。
可是
“蘇君侯竟能解決馬的問題嗎?”
“沒錯。”
蘇曜點了點頭,他看著係統上的地圖心中有了一點想法。
隨著他們渡過堤壩占領哨塔,他的地圖也自動探明了周邊一些有限的區域。
而東北方向的荒野中,有一片紅點,引起了他的注意。
於是乎,他立刻又把那剛剛提審的軍官拉了上來,站在哨塔上訓斥道:
“你剛剛是不是給我漏了什麼重要情報?”
“什麼?!”
“不,沒有,絕對沒有啊!”
投降的軍官嚇得連連叩首。
蘇曜一指東北:
“你之前說援軍應自東南來,可我剛剛來搶這哨塔時分明見有逃兵去往東北邊跑,那裡有什麼,你且如實招來!”
投降的軍官聽了一愣,他往著東北方廣闊的原野,皺眉回答道:
“那邊最近確是剛剛遷來了一夥遊牧的部族”
“好似是烏桓人,明明不過隻有幾百人,但是馬倒是不少,前些日子還挺轟動了一段時間。”
“不過沒有莫離支的征召,是沒人能請的動他們的,您完全不需要擔心這些人來襲擊。”
“小的句句屬實,可絕對沒有撒謊啊!”
“哦?烏桓人?”
蘇曜轉向宋憲侯成等人,雙目精光一閃:
“瞧瞧,送馬的人,這不就來了麼?”
“速不跌首領,好像出事了!”
烏桓人營地,麵對手下親信的匆匆來報,速不跌滿臉不耐道:
“嚷嚷什麼?嚷嚷什麼?”
“咱們都跑到了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了,還能再出什麼事?”
在遼東被蘇曜打的連番慘敗後,如今的速不跌是心灰意冷,早已不複昔日野心。
他沒想到啊,高句麗的莫離支又貪婪又陰險。
不但沒收了他們一多半的戰馬,還給自家部落安置到了這鳥不拉屎的遙遠北方。
什麼爭霸,什麼未來,都已經與他沒了什麼乾係。
想到自己曾經也是遼東響當當的人物,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場,這讓他滿腔怒火無處釋放,隻能在帳中做幾個泥人,上書蘇曜,娜拉閼氏和明臨達野等人的名字,每日詛咒,希望這些仇人們能早早的下地獄去。
此時的他正在虔心施咒,聽得手下叫嚷就更是心煩不已,難以遏製:
“莫不是他們那莫離支反悔了,要給咱們再換個地方呆不成?”
“不,那倒不是。”
親信愣了一下,看著滿臉滄桑,仿佛短短時間便老了十餘歲的首領,低頭彙報道:
“上午西南烽火,咱們不是派了倆人去查探情況了麼。”
“結果如今天色已晚仍未見探騎歸來。”
“屬下擔心會否有什麼變故,他們彆是遭了不測”
速不跌聞言,眉頭緊鎖,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