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點了點頭:
“自當如此,但問題的關鍵還是咱們那個冠軍侯,他帶兵入京恐另有企圖啊。”
何進又何嘗不知,但是此等大事,他們豈能輕易阻止?
回來皇帝真的過問了,他們要如何自處啊:
“至於那蘇曜,他此次遼東之行,平定叛亂,還護送高句麗國王入京,也算有功,不妨先讓他入京述職論功。”
“不過他的兵,就不要進城了,讓他們駐紮城外軍營,著人嚴加看管。”
“張常侍以為如何?”
張讓聞言,眉頭微皺,但旋即舒展開來,他也知道何進所言並非沒有道理。
這位冠軍侯不比彆人。
那西涼董卓,雖也有些桀驁難馴,尤其是前些日子他剛與皇甫嵩平定了西涼叛亂,正是居功自傲的時候。
但是,對此人他們就完全可以一紙詔書讓其交了兵權去並州赴任,讓其遠離洛陽核心。
可這蘇曜卻不一樣,此子卻頗得皇帝信賴,對他的安排若是沒有皇帝首肯,那就難免會引發不必要的風波。
蘇曜及麾下反感是小,這關鍵時候,再失了聖上的信任,那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乎,他雖然萬般不滿,但還是讚同了何進的說法,隻是請大將軍嚴加戒備,對於這位即將到來的冠軍侯嚴陣以待。
很快的,奏章便遞送到了皇帝劉宏的案頭。
劉宏此時正躺在病榻上,麵容憔悴,精神不濟。
在蹇碩的幫助下,他勉強支撐著看完奏章,心中五味雜陳。
真是病來如山倒,一個月的病榻生活使得劉宏整個人都悲觀起來。
他發現自己昔日那慢慢培養劉協的謀劃可能出現了偏差,自己恐怕時日無多了。
直到這時,他對於自己索求無度的生
活終於有了絲悔悟。
千不該萬不該,那日病好之後不聽醫官勸告,反而變本加厲。
但一切,悔之晚矣。
乃至於最近他已經又開始謀劃起後事。
他甚至已經寫好了一份遺詔,一旦他有個萬一就將其交給蹇碩,命其扶保劉協登基,以安大漢天下。
同時,對於那桀驁不馴,想要滯留西涼的董卓,他也是大加申斥,嚴令他放下兵權,轉任並州。
然而,即便如此,劉宏還是不大放心的。
大將軍與朝中的那些清流黨人們明顯是反對劉協上位,他很擔心蹇碩是否能夠成功。
而如今的這封奏章突然點醒了他:
“快,傳召冠軍侯,讓他即刻快馬進京!”
若有那冠軍侯在側,憑其超人之武勇,等閒之人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大事可成啊!
然而,事與願違。
不管是皇帝也好,何進張讓也罷,甚至是荀彧都沒想到,自己的苦心謀劃全都做了土。
因為蘇曜的隊伍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