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那些宦官挾持太後,蒙騙你們。”
“還不快隨我拿下這些宦官,一起去救太後!”
說罷,盧植便一馬當先的衝了上去。
這些久居宮中,習慣於狐假虎威宦官們哪裡見過這等架勢。
堂堂名士竟怒目圓瞪,殺氣騰騰的直奔而來,這頓時讓他們亂了陣腳。
那十常侍畢嵐,更是一句話不說的扭頭便跑。
結果他這一跑,直接坐實了他們做賊心虛的事實。
當即便有部分虎賁軍回過味來,反戈一擊,直接將畢嵐打倒在地。
這位十常侍心知大勢已去,想要求饒。
結果盧植根本不跟他廢話,一刀便割掉了他的腦袋。
其他小黃門見此,直接作鳥獸散。
“這,盧尚書,現在我等該如何是好?”那執戟郎見宮中見了血,頓時有些慌神。
盧植看了他們一眼,知道這些虎賁軍整體尚在混亂中,怕是靠不太住,於是他一邊高呼讓那些動搖之人去通知宮外,速速請求援軍,另一邊則帶著那些意誌較堅定者,乘勝追擊。
如今宦官們奪權遇阻,消息馬上便會泄露,他們最後的指望便是挾持皇帝和太後退入北宮固守,以皇權來壓製他們。
於是乎,盧植在跑出門去瞬間,便把目標放到了連接南北宮的狹長廊道上
就在盧植行動的時候,宮外果然也收到了消息。
“大將軍死了?!”
“太後叫我出來穩定大局,安定士民之心?”
太傅袁隗目光一滯,手中酒盞止不住的顫抖。
袁府之中,傍晚的袁氏巨頭齊聚一堂,本來正在晚餐時討論最近京中的局勢,沒想到收到了這個爆炸般的消息。
“狗屁太後,是那十常侍作亂,假托太後之名罷了。”
袁術臉色陰沉:
“剛剛有羽林騎跑了出來,跟我說宮中已經亂成了一團,叫咱們趕緊拿個主意出來。”
自新帝登基後,袁家有擁立大功,他幾乎是立刻便被起複,任羽林中郎將,這是與虎賁中郎將一樣,負有宮中戍衛之責的軍職。
如今,宦官們在宮中行動迅速。
他們誅殺何進偷襲尚書台的時候自然不會忘記控製宮中兵士。
趙忠便是趁著宮中禁衛不明就裡的功夫,以太後的名義收編了大量虎賁與羽林禁衛,緊鎖宮門的同時他們也立即派人聯係在過去與他們合作的不錯袁家,希望太傅袁隗站出來穩定人心。
不過,這般異動,自然不可能把所有人都騙過控製起來。
雖然相比於被蘇曜整肅過一次的虎賁軍,羽林軍可謂是被宦官們滲透成了篩子,袁術對這支部隊的約束力有限。
但他還是安插進了幾個自己的親信,如今,這些人與那些不願與宦官同流合汙的部分虎賁與羽林郎們便趁亂逃出宮中,將消息散布出來。
而袁家四世三公,坐擁緊挨宮城的絕佳地段,也在第一時間便掌握了宮中的真實情況。
“咱們該如何是好啊?”
“此時再投宦官,似乎不是個很好的選擇啊。”
袁基,這位袁家真正的嫡長子此刻是六神無主,而袁紹也在驚變中緊急的衡量利弊。
身為誅宦的旗幟的他絕不能投靠宦官,那是自斷根基之舉。
於是乎,叔侄四人中,袁紹是最先回過神來,果斷道:
“機會,這是咱們的機會啊!”
“機會?”袁隗看著自己的侄子,臉色微變。
“大將軍橫死,大將軍勢力群龍無首,我袁氏四世三公,如今更是大將軍的鐵杆盟友。”
“此時隻要打出為大將軍報仇的旗號來,京中勢力可謂儘在我袁氏之手也!”
“這可是昔日那霍光和竇憲都做不到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