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君侯要親自出手???”
蘇曜的話音一落,議事廳內頓時響起了一陣低語,眾將麵麵相覷。
對於蘇曜的豪言,他們有種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感覺。
不過,話說回來,果然這樣子才是蘇君侯的作風嘛。
隻不過.
“渡口被焚毀,大量修造中的渡船也被付之一炬。”
盧植開口道:
“不知君侯打算如何行動啊?”
蘇曜微微一笑,眼中精光一閃:
“那董賊以為我燒了我的船我就不能渡河了嗎?”
“那他就錯大發了”
“我不僅要讓他知道,即使在沒有渡船的情況下,我們也能給他製造麻煩,更要讓他明白,敢惹我,他是要付出代價滴!”
當晚,夜色深沉。
洛河北岸的某處董卓軍營地,燈火通明,一片載歌載舞,熱鬨非凡的景色。
董卓軍的士兵們圍坐在篝火旁,享受著難得的閒暇時光,他們或飲酒談笑,或隨著音樂起舞,完全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
在他們看來,燒毀了蘇曜那些將要完工的渡船和大量建材物資,就等於掐斷了蘇曜渡河的希望,可以說是大局已定。
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可說是高枕無憂,可以把精力集中到對當地的搜刮來了。
這不是嘛,今天大勝而歸後,首功之臣徐榮美滋滋的回返京師向董公報喜,而他們這些基層將士則被分散布置在洛河北岸的一個個營地之中。
名義上他們的任務依然還是戒備河防,監視對麵叛軍動向。
但實際上他們已經完全放了羊。
大勝之後,自當大慶。
洛陽那邊的賞賜雖然已經在路上了,但是將士們麵對這難得的勝利已經完全是等不及了。
正好,他們有著督促百姓遷都的義務,便打著這個名義,大掠當地。
京師洛陽城他們自然是不會去的,但是周邊的,尤其是靠近河邊的這些鄉村們就全都遭了殃。
西涼兵騎行鄉裡,破門而入,嗷嗷叫的帶走糧食,財物還有嬌滴滴的小媳婦和大姑娘。
夜色中,西涼兵們圍坐在熊熊燃燒的篝火旁,酒香與肉香交織,歡聲笑語不斷。
他們高舉酒杯,相互炫耀著今日的“戰功”——那些從無辜百姓家中搶來的金銀財寶、糧食布匹,尤其是幾位被擄來的年輕女子,她們衣衫不整,露出白花花的皮肉,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這些女子中,有的曾是村中的繡娘,手巧心善,有的則是農家的女兒,勤勞樸實.
如今,她們卻如同待宰的羔羊,被這些西涼兵當作勝利的戰利品,被無情的調戲和瓜分。
女子們淒慘的哭聲與晶瑩的淚水沒有換來一絲憐憫,反而更激發了士兵們的獸欲。
他們一邊痛飲美酒,一邊唱著西北的歌謠,痛快的蹂躪、占有女子,宣泄自己的獸欲。
在這裡,人性已然不在,獸性支配了心靈。
那些曾經英勇善戰的士兵們,此刻卻如同野獸一般,肆意踐踏著無辜者的尊嚴與生命。
在這一片歌舞之聲的營地下,充滿著弱者的血淚。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陷入了癲狂。
“喂,你們這是不是太鬆懈了一點?”
一名年歲稍長,麵容沉穩的哨兵,名叫李毅,他並未加入同伴們的狂歡,而是獨自坐在營地邊緣,眉頭緊鎖,目光不時掃向河對岸那片漆黑的夜空,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李哥,你這是咋了?咱們可是大勝啊,該享受的時候就得享受!”
一個滿臉通紅的士兵端著個酒杯,搖搖晃晃的湊了過來,試圖拉李毅加入他們的行列。
而李毅隻是搖了搖頭,語氣略有沉重地說:
“彆忘了,那個冠軍侯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打敗的人。”
“咱們這麼鬆懈,萬一他來個偷襲,咱們可就完了。”
這話一出,周圍幾個士兵的笑聲戛然而止,神色各異,但很快又被酒精和勝利的喜悅衝淡了警惕。
“好你丫個老李,老子不管你,你就這說風涼話是吧?我看你就是太多疑。”
負責哨衛的屯長提了提褲子,從一側正隱隱傳出喘息的營帳中走了過來,伸手遙指了下如墨的河麵:
“你看看這洛河,咱們把船都給他燒光了,他們怎麼過來?遊泳嗎?哈哈!”
屯長的打趣頓時引得周圍人一陣哄笑。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可沒有各種泳池給人練習遊泳技能。
普通的老百姓,除了那些生在河邊靠水吃飯的,那全部都是旱鴨子,他們這些北方兵士尤其如此,會水者千裡萬裡挑一是絕不為過。
而不會水的旱鴨子若是強行遊泳,說過膝的水能淹死人也絕不是危言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