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們不敢說話,連連搖頭,張洪便笑道:
“我乃董公麾下,曲軍候張洪。”
“這大營的兵丁們都是我的手下。”
“就咱這周圍的地界,老子我是說一不二。”
張洪臉上得意洋洋,他伸出手指輕輕劃過女孩們的臉頰,醉醺醺的說道:
“你們若是乖乖聽話,伺候好大爺我了,那日後自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你們若是不聽話,惹得大爺我不快了,那我不但要給你們沉河,你們的家人也一個都彆想跑了。”
女孩們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恐,身體也微微的顫抖。
那因為張洪醉酒無力,想要擺脫魔掌的心思頓時熄滅了。
女孩們認命了,亂世中人命如草芥,她們又哪裡敢得罪這個大官呢?
而見到女孩們不再抵抗,張洪嘿嘿的淫笑,他狠狠的拍了兩下女孩們的屁股,笑道:
“這就對了,你們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家人都被砍掉腦袋的吧。”
“孝順的孩子,大爺我要獎勵你們。”
說罷,張洪便將兩人一齊推倒在地:
“來吧,大爺我這就再好好疼愛你們一番。”
感覺雄風重振,正欲挺槍再戰,施展暴行的張洪突然間被門外的親兵打斷:
“報,張軍侯——有緊急軍情!”
“嘶——”
正在興頭上的張洪深吸口氣,壓著想要罵娘的心思回過頭去,狠狠的瞪著親兵說:
“狗屁的緊急軍情,大晚上的發生何事?”
“難道還能是對岸的人遊過來了不成?”
親兵苦笑一聲,回:
“那倒沒有,就是西邊穀倉那裡突然出現了很多燈火,聚了不少人.”
“說重點,沒看老子正忙嗎?!”
親兵低頭抱拳:
“斥候回報,村民疑似聚眾鬨事,他有緊急軍情相告,請求麵見。”
張洪聽了搖了搖腦袋,聚眾鬨事四個字讓他略微醒了點酒。
不過隨即他又擺手道:
“不見不見,屁大點事,少來煩我。”
“刁民不聽管教,派一個百將過去驅散便是,莫要擾了老子興致。”
張洪沒有當一回事,倒不是他有多酒囊飯袋,而是最近在遷都令下,這些不願離鄉的百姓時有鬨事發生,這不是第一起,也不會是最後一起。
親兵雖然略微覺得不妥,但還是聽命照辦,轉身傳令去了。
隨著大帳重新歸於寧靜,被掃興打斷好事的張洪索性仰麵躺下,把兩個女孩按在下麵讓他們給自己助興。
摸著女孩的頭發,感受著腹下那一點點的火熱重新升起,張洪閉上眼睛,搖頭晃腦,還哼起了小曲。
就這時,帳外突然嘈雜了起來,再次攪了他的興致:
“怎麼地,沒完了是吧?!”
“屁大點事,就要來煩老子?”
“信不信我踏馬砍了你的腦袋?”
張洪的怒吼震得大帳仿佛都抖了一抖,這要是他部下們聽到,那怕是馬上就跪在地上磕著腦袋顫抖賠罪了。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一個陌生而清冷的男聲:
“曲軍侯莫急,我覺得你還是先聽一下我的話為好。”
“不然,我怕你死的不明不白啊。”
張洪猛地睜開眼睛,酒意瞬間消散了大半,他坐起身來,盯著帳外:
“誰?!”
“哪個混小子在那給我大放厥詞,你們還不將他給我拿下?!”
張洪憤怒的咆哮比剛才還要猛烈,然而,回應他的隻有一陣寂靜。
張洪皺了皺眉,心中暗道:“難道是幻覺?我,也沒喝太多吧?”
“也是,在這大營裡,哪有人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就在張洪剛剛放下心來,覺得臉皮子有點發躁的時候,帳簾突然被掀開,然後他就看到了讓自己錯愕的一幕。
明明是一個麵容英俊的像是洛中貴公子的男子,卻偏偏穿著一身不符合其氣質的斥候裝備,麵帶微笑的向他緩步走來。
而和男子臉上如沐春風的笑靨相反,男子手上竟然拿著一把染血的長刀,每走一步都在滴答滴答的向下滴著血!
張洪的酒意瞬間被恐懼取代,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詭異的男子,張了張嘴,卻半個字都蹦不出來。
然後,張洪就眼睜睜的看著,蘇曜輕飄飄的提起了在地上的酒桶,直接“頓頓頓”地倒在了他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