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末將隻知是胡軫校尉在附近駐防,親自監管,其他的以咱這點微末官職,實在是不甚清楚。”
蘇曜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無妨,接下來你把兵符拿來,去調營中所有什長以上的軍官過來,我要給他們訓話。”
張洪聽了一愣,他沒想到蘇曜竟然要直接調動他的部下。
不過,他也不敢有絲毫猶豫,連忙從衣服中摸出兵符,諂媚道:
“這便是兵符,末將這就親自去召集他們。”
“不必了,你坐在這裡便好,這種小事派個親兵去即可。”
“可末將的親兵.”
“我的人會替你代勞。”
拍了拍張洪的肩膀,蘇曜輕飄飄的拿過兵符,緊接著便喚過門外的關羽和李毅進來,耳語幾句便囑咐他們去召人。
目送兩人走出營帳,張洪低下頭,臉色略有憂慮,他心知這是冠軍侯還並未信任自己的標誌。
就正在他尋思該找機會讓部下們密報董卓,還是該加大力度巴結好這個冠軍侯的時候.
突然間,張洪眼前寒光一閃。
“什?!”
張洪的話沒有說完,便再也發不出一聲——他的腦袋已經搬了家。
蘇曜的動作真是快如閃電,張洪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已經命喪當場。
鮮血噴濺而出,染紅了營帳的一角,而他的腦袋則被蘇曜穩穩的拎在手上。
兩人四目相對,張洪充滿血色的眼瞳狠狠的瞪著蘇曜的眼睛,他張了張嘴,仿佛在發出無聲的抗議。
我已歸降,為何斬我?!
“哦,對了,說好讓你當個明白鬼來著。”
蘇曜輕笑一聲:
“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看你不爽,覺得還是砍了的好,不知你可能明白?”
蘇曜的話理所當然的不會有任何回應,他隻是默默的看著張洪眼中絕望的光芒逐漸消退,再無一絲生命的跡象。
做完這一切後,蘇曜把張洪的頭顱隨手一丟,緊接著便拿出白布擦拭自己刀身上的血跡,仿佛做了一件極其微不足道的事情。
不過,這在帳內的兩個女孩看來就完全不一樣了。
她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兩人爭先恐後的磕頭求饒,倒給蘇曜整的略有無語。
於是,蘇曜一邊安撫兩人,告訴她們無需害怕,已經都沒事了,快快穿好衣服。
“實在害怕的話,你們等會就和我的兵士一起把這裡收拾一下吧,待到明日天亮,你們便可以回家了。”
兩個女孩聞言,如蒙大赦,連忙磕頭道謝,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開始幫助蘇曜的親兵們收拾營帳。
雖然她們心中依然充滿了恐懼,但蘇曜的安撫和承諾讓她們稍感安心,也明白此時最好的選擇就是聽從命令,配合行動。
營中瑣事且不再多說。
不多時後,營中所有的軍官便都被召集到了議事的大帳之內。
這些人大多也跟張洪之前一樣,一身的酒氣,滿臉的迷茫。
他們的曲軍候哪裡去了,怎麼是個陌生的小子站在自己麵前?
仿佛是看穿了眾人的疑惑,蘇曜站起身來,直接自報家門。
這一下,直接讓大帳之內炸開了鍋。
“什麼?!”
“冠軍侯蘇曜???”
“賊子竟敢如此放肆,可是當我西涼軍無人乎?!”
頓時,大帳內群情激奮,軍官一個個抽出武器,高聲喝罵。
就這時,張洪的人頭被丟到了他們麵前,讓所有人都收了聲。
“曲軍候張洪,目無法紀,助紂為虐,已被我誅殺。”
“若有人不服,想給他陪葬,且站出來罷。”
蘇曜話音一落,關羽和李毅等數十人便咚咚咚的拿著武器衝入了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