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君侯雖非尋常人可比,但這般描述實在也是過於離奇了。”
“依我看,怕是那關雲長之前新敗,擔心處罰,在這討那小.君侯歡心!”
“哼,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瞧他往常那一貫清高的模樣,沒想到還不如我這俗人,瞧瞧他,都學會奉承上官了。”
“這,倒也未見的。”
趙雲辯解道:
“關司馬的為人一向光明磊落,不屑於耍那些小聰明。”
“子龍說的不錯。”
牽招也說道:
“況且,如今陛下陷於賊手,君侯已是我盟軍實際上的首領,就是粉飾戰報也沒人能再給君侯封賞,雲長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那你們就信了這說法?”
“咱們這冠軍侯就這麼騎著馬打水戰,一個給他們幾十條船都收拾了???”
呂布這大眼睛一瞪,一時間也沒人能真的反駁。
畢竟,在座的都是有軍事常識的,這必然不可能啊。
然而,奈何現在麵對的是個經常讓他們刷新常識的蘇曜,真是徒呼奈何。
最後還是荀彧站了出來,說和道:
“諸位將軍莫急。”
“君侯既已傳信,叫我等儘快前往渡口集合。”
“隻要咱們過了河去,那情況如何不就一目了然嗎?”
王淩一見也連忙接話道:
“荀先生說的是,一切還是眼見為實的好。”
眼見為實,到底荀彧還是老成持重。
眾人話不多說,趕緊調集部隊,前往洛浦渡集合,響應蘇曜的集結令。
而就在洛河南岸,蘇曜大軍這邊將信將疑的行動時。
洛河北岸,得徐榮將領,急赴渡口的樊稠,反應則更為劇烈。
洛北,某官道。
“什麼,你說什麼?!”
騎在馬上的校尉樊稠一躍而下,一把抓起斥候的衣領,雙目血紅:
“胡軫死了也就罷了,你說趙度也死了?!”
“荒謬,荒謬絕倫!”
“那蘇曜連艘戰船都沒有,他趙度難道是主動衝岸去送死了嗎?”
樊稠怒不可遏,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率領的援軍還未抵達渡口,便接連收到兩員大將陣亡的噩耗。
胡軫自作孽,連戰連敗還去惹那冠軍侯,送死了他不意外。
但是趙度的死訊就讓他覺得莫名其妙了。
趙度乃是戈船校尉,雖然隻是個欺軟怕硬的牆頭草,但水戰還是擅長的。
如今,徐榮給的命令是讓他封鎖渡口,等自己的援軍收拾蘇曜。
他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死了呢?
幾十艘船,放著水戰不打,難道他上岸陸戰?
“那慫包根本不可能有這個膽子!”
“你這小兵,如此妄言,可知謊報軍情的下場?!”
斥候被樊稠的模樣嚇得渾身發抖,臉色蒼白,結結巴巴地說道:
“校……樊校尉,小的所言句句屬實啊!”
“趙校尉已經死了,他帶去的幾十艘船幾乎全都投了冠軍侯。”
“眾目睽睽啊,好多人都看到了,小的一句都沒有瞎扯啊。”
斥候一邊說,一邊指著遠處河道的方向,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
樊稠一把將他摔在地上,快步跑向附近小丘,遠眺河道。
結果這一看,他整個人就差點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