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親兵們的舍命掩護下,他逃得了性命,但是賈詡和李雷的西涼鐵騎卻對他的部隊造成了沉重打擊。
一仗下來,三千大軍損失了近八百人,關東騎士們是丟盔棄甲,狼狽而逃。
也多虧大家夥都是騎兵,說跑那真的能跑,賈詡也沒趕儘殺絕。
不然,這傷亡數字怕是還要大上許多。
“我的天!”
“袁軍敗了,淳於校尉敗了??”
“怎麼會這個樣子?!”
洛陽城牆上,觀戰的世家弟子們麵如土色,萬沒想到會是如此結果。
想那黎明破曉之時,他們看到打著袁字旗的三千精騎後,那是何等的振奮鼓舞。
他們是急不可耐的掛起袁家大旗響應,就等著淳於瓊過來,他們打開大門贏袁軍了。
然而,現實卻狠狠打了他們的臉。
那支不過兩千人都不滿的西涼殘兵,打著冠軍侯的旗號,本以為他們也就是來坑蒙拐騙。
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悍然偷襲,以寡擊眾,打得淳於瓊的部隊潰不成軍。
“哎呀,你們都彆驚訝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呀!”一名世家子弟焦急發問。
“難道,咱們要給那些涼州兵開門獻城不成嗎?”
蘇曜先鋒軍的勝利讓洛陽城中掌權的世家子弟們人心惶惶。
甚至不少人都說起了沒出息的話。
就這時,一個年輕的男子站了出來:
“如此小事,諸位何必驚慌失措?”
“什麼?!”
“小事?”
眾人回頭一看,赫然發現此人竟是洛中名族二世三公的種氏子弟,新任司空種拂的孫子——種哲!
且說種哲身為洛中一等一的名族,其父兄皆是朝廷高官,都被董卓擄走,而他自己卻因在酒肆流連而免遭此難。
本來,他對於這些世家子們謀劃的投袁一事不甚上心,也沒有過來摻和。
結果,這大早上的城頭上的陣陣驚呼倒是引來了他的注意。
當即,他便搖了搖扇子,笑而道曰:
“諸位不必驚慌。”
“如今淳於瓊雖敗,但洛陽城卻堅不可摧。”
“那蘇袁二人欲爭奪京師,且讓他們爭便是了。”
“我等隻需緊閉城門,作壁上觀即可。”
名門種哲的出現讓洛陽城牆上那些惶恐不安的世家子弟們稍微鎮定了些許。
但看著城外那血腥的一幕,這些人依舊心有餘悸:
“作壁上觀?這當真可以?”有人忍不住問道。
種哲微微一笑,搖著扇子,從容不迫地說道:“諸位想想,那蘇曜雖然勇猛無敵,但他畢竟孤軍深入,兵力有限。”
“而袁紹雖然暫時受挫,但他麾下大軍雲集,實力雄厚。”
“此二人爭奪京師,必然是一場龍爭虎鬥,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而我等手握京師城防,乃是他們必然爭相拉攏的對象。”
“大家隻需緊閉城門,坐觀成敗,待他們鬥出個結果來再行定奪便是,豈不美哉?”
“坐山觀虎鬥!”
一個世家子弟興奮的接話:
“種公子此計甚妙。”
“咱們不但不用擔心危險,反倒可以趁機向雙方索要好處。”
另一名世家子弟補充道:
“無論是蘇曜還是袁紹,他們若想占據洛陽城,都必須得到我們的支持!”
“沒錯,沒錯!”
“讓他們鬥,咱們正好可以爭取更大的利益!”
眾人紛紛響應,剛才的恐慌逐漸消退,他們繼續緊守城門不出,唯一的變化就是那城頭上的袁字大旗,已被悄悄撤去.
就這樣,洛陽的局勢逐漸變得撲朔迷離。
城中的世家子弟們在見到袁紹的先鋒不堪大用後,頓時自抬身價,奇貨可居。
他們不但沒有放任何人進來,反而是向兩方派出了使者,打著說和兩方的旗號,實則是為了試探蘇曜和袁紹的底細,放出了自己的報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