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平城門門洞口。
已拿下城門的蘇曜大軍正在有序入城。
文聘剛進城後,便一臉好奇的詢問,這冠軍侯到底是使得什麼妙法,竟然能攀得此城。
然而,看到實物後,他頓時是一臉愕然:
“我還道冠軍侯有何機巧之物,沒想到竟然就隻是鉤繩嗎?”
“大道至簡,最精妙的突襲就要用最樸實的手段——冠軍侯如是說。”
指揮入城的呂布擺著一張冷冰冰的撲克臉,他真是費了大把的勁才保持了自己表情的穩定。
呂布根本理解不了,那個臭小子是怎麼才能做到這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
這鉤繩,好吧,按蘇曜的說法,此乃飛龍鉤是也。
乃是一個一頭連著繩索,另一端拴個鐵三爪的飛鉤。
這種裝備,其實是在軍中早有使用的。
持鉤著,在地麵把飛爪耍的滴溜溜的轉,然後猛一脫手,將鉤爪拋上城頭,勾住城牆垛口後,一道簡易的繩梯便就完成了。
不過,這樣的裝備平素裡隻能對付那些木製柵欄和低矮的無甚防備的城牆。
畢竟這玩意說到底也就隻是個繩索,一旦被發現,守兵很輕易的就可以給其割斷,根本就不靠譜。
而且,就更彆說對付洛陽城這般高大的城牆了。
就是他呂奉先自己來拋,也就堪堪拋個三分之一強就頂天了。
誰想到,那小子竟然還真就用這看似簡陋的飛龍鉤,成功攀上了洛陽城那高聳入雲的城牆。
那一刻,旁觀這一幕的眾人幾乎是都驚掉了下巴。
“攻城也很簡單嘛。”
聽著蘇曜的這句話,呂布是直想錘人。
力大飛磚,不過如此了。
他雖然看不見,但他都能想象到,那城上之人看到這個飛爪是個什麼表情。
不過嘛,這倒是呂布想多了。
當時的城上其實壓根就沒人看到了這個飛爪。
原因也很簡單。
洛陽城實在是太大了。
光城門就有十二座。
就憑世家們的那點家兵家丁,想要站滿城牆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這在他們分重兵把守各城門後就尤其如此了。
蘇曜可以說很輕鬆的就通過小地圖找到了一麵幾乎無人把守的牆段。
再然後,一切的事情都變得很簡單了。
隨著幾道繩索的鋪設完成,大軍順繩梯而上,那些倉促反應過來的家兵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蘇曜登城,奪門,一氣嗬成。
鐵騎滾滾殺入,頓時給洛陽城那些作亂的世家們帶來了一陣血雨腥風。
“饒命,饒命呀!”
“投降,我們投降啦!”
“哎呦,彆殺了,憋殺了啊!”
在蘇曜的鐵騎前,那些匆匆趕來的世家子和他們的家兵們,看到蘇曜的狂飆殺戮人都看懵了。
不管他們如何哀嚎,如何求饒,但是那些騎士們的回答就是一個字:
“殺!”
這些紅袍的騎士們,仿佛是地獄走來索命的惡鬼。
鐵蹄之下,哀嚎聲此起彼伏,他們毫不留情地消滅著一切的反抗力量。
“不好啦,不好啦!”
“冠軍侯,冠軍侯他殺過來了呀!”
種家大院內,到處都是急促的腳步聲和驚恐的人聲。
前方急報的軍情徹底引燃了眾人的恐懼。
冠軍侯來了。
據說他是殺人如麻,一路上殺得人頭滾滾,直奔種府而來。
種哲在宅院內焦急的踱步,他不斷的掃視著在場的眾人,試圖尋找一絲希望。
希望能有一勇者站出來,英勇的作戰,消滅那個膽大包天的冠軍侯。
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種家大院的家丁和士兵們早已被蘇曜鐵騎的傳聞嚇得魂飛魄散,他們根本無心抵抗,隻想儘快逃離這個死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