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行了”
呂布擺了擺手,打斷張楊千篇一律的廢話
“呂某就是不會當官,見不得你們那些彎彎繞繞的花花腸子又怎麼了?你想說什麼你說就是了,反正你是上官,有道理的話我聽就是了。”
“奉先莫要生氣,為兄言重了,當官的話為兄也不能說十分擅長,但在這刺史府的幾年下來,有一點卻很清楚。
如今刺史一人執掌地方軍政大權,咱們的前程與命運可說全在他一念之間。”
“這我倒知道,可這刺史都死了,還能有什麼大禍?”
“老刺史是沒了,可朝廷總要派新的來吧。
而這新刺史的人選為兄有些眉目,應是那泰山郡的丁原,曾經就傳大將軍何進不滿張懿在並州的無能表現,要以丁原換掉他,所以他才想要打上一場勝仗......
如今他既已兵敗身死,丁原赴任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差池,到時他新官上任,咱們兩個敗軍的逃兵,一著不慎被人殺頭立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呂布倒不是沒想過,所以他這幾天才領著小股人馬四處出擊,收人頭攢軍功,多少也有點給新使君些見麵禮的意思:
“可這和那祁縣王家有什麼關係?”
“剛剛說了丁原是大將軍何進的人,那你可知這王子師,能夠從獄中脫困又是誰的功勞?”
“嗯...莫非你要說是那大將軍何進?”
“我刺史府的信源上如此說的。”
“......”呂布有點煩了,何進,那可是掌天下兵馬的大將軍,有他給王允撐腰,怪不得張楊說這王允會有再起之時。
“如今王子師不知所蹤,有可能就托了大將軍的庇護,這新刺史丁原又是新官上任,人生地不熟,王使君(刺史尊稱)則久任並州,他們既然有這層關係,丁原就有很大可能會與其溝通並州局勢。
所以這祁縣王家正是我等破局的關鍵,在太守都放棄他們的時候,隻有我們願意拚命施救,那王子師日後知道了豈能不感念我們?隻要他在丁使君麵前能美言上那麼幾句,咱們的未來不就有保證了嗎?”
張楊的表情越發的激動,借著與呂布的談話,他也徹底的理順了這些天日思夜想的問題。
戰績稍縱即逝,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張楊攥緊了拳頭:
“趁著胡人還沒有彙合,咱們全軍出擊!我現在就想辦法動員大家,無論如何都要在那夥胡人把王家村人都擄走前攔下來!”
200對50,優勢在我!
張楊的想法錯了嗎?
一個渾身浴血的胡兒身影突然在呂布腦海中閃過,他動了動嘴唇,忍住了沒有開口,對自己瞬間產生的疑慮深感為恥。
那個神秘胡兒雖然展現了神乎其技的箭法,但終究也不過血肉之軀。
自己十幾年前從李彥師父那裡出師後,就未曾在一對一的單挑中敗下陣來過,如今又有神兵方天畫戟的加持,難道還能懼一胡兒?
真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