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州永遠不缺敵人,這片地圖的野怪對蘇曜來說仿佛根本刷之不完。
這不,在近日處理支線任務,與呂布等人一行護送日前解救的平民回村,捎帶清剿各地流浪匈奴殘兵與趁火打劫的山賊土匪們時,蘇曜就發現了又一夥新“怪物”的蹤跡。
“你說竟然是白波賊?”
張楊大驚失色。
比起匈奴人,張楊認為對眼下的他們來說更危險的反而是這些黃巾餘黨。
匈奴人陷入自身權力鬥爭,在晉中盆地隻會是搶了就走,而這夥黃巾賊那可是不光殺人劫掠,他們還會直接占地為王,徹底摧毀朝廷統治的根基。
像是自黃巾亂起就為禍並州上黨郡的黑山黃巾賊就至今一直都未平定。
但要說起危險程度,張楊認為白波賊才是最危險的這一個。
原因無他,上月太原南方,西河起勢的這夥叛賊是以汾河邊的白波穀為中心,橫跨西河與河東兩郡。
占據河道和路網樞紐的白波賊擴張速度遠超那些藏在太行山中的同行,進可上犯太原下打河東威逼京師,退可切斷道路,阻塞河運將並州一分為二,切斷南北聯係。
這裡蘇曜若是知道張楊的思考,想來他會讚上一聲張楊的眼光。
因為在曆史上白波軍確實這麼做了,而且比張楊想象中做的更好。
其對京都洛陽與西京長安之間咽喉要道的威脅直接導致了董卓火燒洛陽遷都長安的決策,為後漢政權傾覆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不過現在絕大多數人都看不到這一點。
“你是在哪發現他們的?”呂布疑惑。
之前兩人曾一同護送難民南歸,雖然路線不完全相同,但他卻一點都沒發現白波賊的跡象啊。
“回來路上偶然發現的,抓了兩個俘虜,具體的回來再說吧。”
此乃謊言,實際上蘇曜根本就是刻意為之,他優先選擇了南方的路線。
在抵達後便分兵兩路,自己領精騎沿著汾河一路南下,以探路為名挨個探索沿河村落,強行觸發了這個事件。
那蘇曜為何如此大費周章?
這實際上是與他接下來要專注於北方的匈奴戰略密切相關,他不能容許自己在前方救火的時候,屁股後麵被偷了家。
所以在隨軍回師晉陽之前,他必先打掉南方這夥白波軍可能隨之而來的北上企圖。
是的,以他現在的力量不可能完全剿滅這夥白波賊,但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讓白波賊成功北上。
不然的話,放任劇情正常推進,晉陽會不會被攻破他不好說,但太原郡南部的這個祁縣一定是沒了。
雖然新手村的任務可能已經結束,但不管是未來為了繼續招募新兵也好,還是為了他獲得的新家和小侍婢們,蘇曜都絕不可能放任祁縣淪陷。
可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對白波軍寇暴太原,切斷並州南北的具體時間,蘇曜並不清楚。
不過他卻在蛛絲馬跡中發現,這些白波軍的興起與匈奴軍的行動不能說毫無關係,隻能說密切相關,甚至仿佛雙方打出了一套默契的組合拳。
由匈奴人來摧毀破壞並州的軍事與政治力量,而後白波軍迅速跟進接管殘局,最終兩者默契的以呂梁山脈為界,瓜分並州。
如果照著這個思路去考慮的話,那匈奴兵撤退的同時,很可能就是白波軍進兵的時間。
而結果就是,他猜對了。
界休南部的山穀中,白波賊的先鋒已然逼近。
......
“快,動作快,都給老子麻利點!”
豔陽高照,端坐馬上的王大眼揮著劍,大呼小叫:
“隻要趕在姓徐的之前進縣城,人人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