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於夫羅?”
王淩驚呼一聲。
因為最初對戰胡騎劫掠者的緣故,王淩搜集了不少匈奴方麵的資料。
此人是匈奴尊貴的右賢王,又是單於王子,是下一任的匈奴單於。
不過最關鍵的還是這位王子在之前領三千兵隨王柔赴幽州平叛,最後似乎因王庭叛亂而逃亡離隊。
這也正是這位使匈奴中郎將成為了光杆司令的緣故。
王淩可以理解他心中的恨意,但是
“這支匈奴可是有三千騎的精銳啊,我部總計不過三百人左右,還有兩百是未經什麼訓練的新兵,如何能殺了他們的首領?”
王淩詫異至極,這個王柔不會把他家恩公當神仙了吧,能撒豆成兵還是一刀一千人啊。
他可是親眼看著的,恩公雖然武勇蓋世,天下無雙,但他擊殺的每一個敵人都是在刀槍劍戟的危險下搏殺出來的。
拋卻初見時驚為天人的表現,王淩明白蘇曜還是個人類。
所謂千人敵也好萬人敵也罷,打出的那些驚人戰績都是利用環境,將其優勢發揮到極致的表現。
不是說他真的能幾下砍死成千上萬的敵軍。
而是恩公也會受傷,雖然他沒見過……
但王淩卻注意到蘇曜會出招架躲閃攻擊,顯然並非刀槍不入。
恩公的勝利憑借的是武力與智慧的結合,永遠都在以己之長攻敵之短。
所以……
“賢侄放心,本將軍當然不會讓爾等做那等有勇無謀的送死之事。
這蠢夫於夫羅優柔寡斷,我自有製他之法……”
王柔雖然逃回來了,但他當然也一直在關注於夫羅這支叛軍。
而得到的結果卻讓他笑掉了大牙。
原來於夫羅雖然跑了,但是毛用都沒有發揮出來。
匈奴王庭的的政變已經結束了,老單於死了,新單於已立,於夫羅的右部人馬也差不多算被吞並,他自己和這帶出來的這3000人頓時成為了不受歡迎的存在。
於是他便又跑回了漢地,現在正一路南下想去京師上訪。
“朝廷哪裡還顧得上他這點破事,這蠢貨居然想請陛下為其複國,真是愚不可及。”
所以也正是因為於夫羅這種心態,他現在處在一個非常尷尬的地位。
叛了,但是沒有完全叛。
不聽調令,卻依然忠於大漢。
“既然他不願聽本將良言,先做正事,那我等自當將其斬殺,換個聽話的上來。”
這便是大漢對匈奴數百年來屢試不爽的法子。
“如此,隻需蘇賢侄一人,隨我持節入胡營,當眾斬殺奪權便可。”
“如此…倒似乎也未嘗不可……”
王淩差不多被說動了。
既然沒有完全敵對,能讓恩公近得主將身邊。
那麼手起刀落,威震敵營顯然是可行的。
但是
“這就是王將軍的方案嗎?”
蘇曜輕輕一笑
“快刀斬亂麻的殺死於夫羅奪取軍隊控製權,然後帶他們再遠赴幽州完成王命。
這樣一來將軍也算是亡羊補牢,將功補過,最低也能有個不過不失的評價。”
王柔皺眉,沒想到蘇曜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而且還說得如此直白,但還是點頭道
“沒錯,如此賢侄彌平叛亂又立一大功,更可證明武勇。
而後本將軍再你引薦劉虞,自可得天下名士器重。”
王柔看蘇曜麵色微妙,不住問道
“莫非賢侄覺得有何不可?”
“王淩,你覺得呢?”蘇曜問。
“淩也覺得此事可為。”
王淩也納悶了,他跟隨蘇曜久了,一看就知道恩公這意思是有不同意見了啊。
可是揚名天下,結交名仕為其作保,不正是恩公現在的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