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發老婆(1 / 2)

怎麼處理這個事件,是現在擺在蘇曜麵前的一個問題。

蘇曜當然也可以默許事情的發生。

倒不如說這應該是默認的選擇。

一切從舊例即可。

任何一項變法改製的選擇,都需要消耗大量的聲望,同時產生難以預計的後果。

隻是為了速推,儘快平定匈奴之亂,然後回京領賞的話。

蘇曜最理性的選擇就應該是默認的選項。

允許這些大兵們繼續按照之前習慣,打勝之後儘情擄掠,宣泄情緒,發泄欲望,在美酒和女人的肚皮上醉生夢死。

這可以說是成本最低,提高士氣最快的方式了。

然而呢,當事件真正生動的發生在眼前時,蘇曜卻也沒法做出如此理性的選擇了。

那些驚慌恐懼,痛哭求饒的婦女們讓蘇曜,由得想起他解救那些漢家女子時的場景。

當時的他快意恩仇的斬殺了施虐者,他認為自己隻是照常殺紅名而已。

但如今,輪到自己這些綠名部下成為施暴者後,蘇曜才發現他更多的還是看不慣。

他接受不了這些恃強淩弱,淫虐婦女的暴行。

哪怕你是綠名,哪怕再冠以各種貌似正義的理由。

惡即是惡,無法美化。

於是當他果斷的叫停了這場眾人眼前的暴行。

同時蘇曜心裡再一次的吐槽,這遊戲如今在有些地方的真實性,著實是讓人不安。

“蘇都督,這些人要怎麼處置?”

金方嚴的聲音喚醒了蘇曜。

於是蘇曜喚過成廉,一問之下才發現,大漢那嚴苛的動不動就是斬、介斬的軍法偏偏對於這些沒有任何要求。

明文的軍法嚴苛在對令行禁止的要求,而對於戰後擄掠,洗劫,沒有任何規定,完全就是放任自流的態度。

所以這些人還真的不算違反軍法,不能定罪。

也可以理解,畢竟這個時代背景的軍隊能做到令行禁止就已經是軍紀嚴明,至於屠城搶掠,侮辱婦女那簡直是家常便飯,隻有極少數道德感和威望俱佳的指揮官能夠進行約束。

是的,與明文軍法的簡陋相對,指揮官對軍隊有著更高的控製權,隻要威望夠,能壓得下,說一不二,不告而誅,肆意鞭打謾罵這些大兵那也完全也沒問題。

於是想了一下,蘇曜決定現場立法:

“彆人軍裡咱不管,在我這,咱們的軍法上,以後補上三條

一,所有繳獲都要歸公,戰後統一論功行賞,不得擅搶。

二、不得擅殺,虐待俘虜。

三、不得調戲,更嚴禁奸淫侮辱婦女。”

“這”

成廉大感意外,不得殺俘和奸淫婦女就算了,他也不太讚成此事。

但是繳獲歸公,統一分配?

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啊。

“怎麼,有問題?”

“不,卑職明白。”成廉點頭記下。

在交代稍後成廉代他出麵處理安撫受驚嚇者的支線任務後,蘇曜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四人:

“至於你們,功是功過是過,功過不能相抵。

但是念在爾等既是初犯,又是未遂,沒釀大禍,這次便通報警告一次,如若再犯,數罪並罰!”

“謝都督,謝都督開恩!”

然而他們臉上笑意還未消退,蘇曜下一句話就把他們噎住了:

“按慣例,爾等記得回去熟背軍法,做半月的宣講員,以身作則,給大家好好講講你們的錯誤。”

“啊?!”

四人的臉一下就綠了。

雖然沒受大過,免了皮肉之苦是很好,但是那宣講員,簡直還不如打他們一頓鞭子呢。

宣講員,是蘇曜專為針對這些胡人和邊郡大兵們軍紀散漫,廣泛存在的小偷小摸,酒後鬥毆等輕罪行為而設置。

這些人將於平日在營地巡回,去各什伍生動講解軍法事項,尤其是坦白講述自己犯的那些錯誤。

這家夥,對於這些好勇鬥狠,愛麵子重於性命的大兵們簡直比鞭刑還難受,偏偏自己確實犯了錯,還又說不得什麼,就隻能耐著性子聽戰友們嘻嘻哈哈的調笑。

幾波宣講下來,部隊中的風紀確實的改善了不少。

“都督啊,您還是打我屁股吧.”

漢人親兵臉色精彩至極,平時都是他們看那些胡兵出醜,這回自己要去到那些胡人營裡丟人,他想象一下臉上就燥的不行:

“或者您罰我去先鋒營也可以呀!”

“你小子想得還挺美啊”

成廉氣的直想給這小子飛起一腳:

“先鋒營,那是罰你還是賞你呢?”

“先鋒營”,是過去對於犯了大錯的罪犯或者死囚的一項懲罰。

選其入軍先鋒,在戰鬥傷亡率最高的地方拚殺,立功免罪的一項懲罰措施。

畢竟,對當時大多數人來說,一線的戰鬥傷亡率極高,很多戰士都畏懼於此。

但是自從蘇曜來了以後,這項懲罰便變了味。

隨都督衝鋒,竟逐漸成了一項安全率最高,又最容易立功的行為。

於是,漸漸的,選鋒不再成為一個難題,人人勇爭先鋒。

“不想丟臉就不要再犯錯了,我倒是希望以後的宣講員,可以成為一個人人爭搶的光榮職位,而不是用來懲罰你們。”

蘇曜搖了搖頭,正好趁著眾人圍觀,又再次強調道:

“這些女人,哪怕不是我大漢百姓,那也是屬於咱們大家所有人的財產,不可以擅自傷害。

也許在明天,她們中的一人就會成為你們的女人,或者伱們兄弟的女人,是各位孩子們的母親,是咱們應該保護的對象。”

蘇曜在這裡並沒有扯什麼熟悉的人人平等和婦女權益。

因為他在開口前立刻想到了,眼下設定的時間是公元188年,又逢亂世。

在這種生產力和動蕩的背景下,女性權益?簡直是扯淡。

這些女人沒有任何在當世獨立生存的能力。

連漢家女兒都隻能依附於夫家,這些草原女子就更慘了。

時至今日,掠親的婚俗仍在草原大行其道。

對這些才剛剛結束了群婚、對偶婚和甥舅傳承等原始形式,步入家庭製社會的族群來說。

女人,就是草原家庭的生育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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