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張讓看戲,何進沉默,那邊皇帝看著這兩個庸人是越看越來氣,恨聲道:
“大將軍!”
“臣,臣在!”
“朕命你馬上給朕拿個章程出來,務必儘快打開道路,把朕的財帛和有功之臣們都接回來!”
“啊這.”
皇帝讓何進想辦法打開道路?
何進麵露難色,滿嘴發苦。
他能有個啥法兒嘞?
雖然洛陽還有兩萬餘兵馬,不能說是無兵可用,但這可都是鎮國之器,不可輕動。
那些進犯太原的白波賊,據說也有數萬之眾,這就是標準的你人去少了怕是沒用,去多了吧.那又怕是要出事。
畢竟總不能說放著隔河相對的河東白波不管,一波殺去太原給皇帝的財寶當護送隊吧。
那家夥,要是白波賊知道了不就笑死,人家回來果斷渡河過來,直搗洛陽,那真就是大事去矣。
到時候搞不好彆人還以為他是中了人家的調虎離山之計呢。
但是皇帝要他拿解決辦法,靠丁原自己是肯定不行了,於是何進絞儘了腦汁,隻能拿出一個折中的法子:
“要不還是請皇甫將軍出馬,帶八千人在督上那並州丁原的兵馬,駐兵晉陽,不求一戰功成,隻是壓縮空間,打開道路護送王將軍等人回來,應是可行。”
“不可!”
張讓出列反駁道:
“那西北涼州的王國、韓遂等人正在寇掠三輔,前將軍董卓是左支右拙,難以製禦。
這東南在汝南的葛陂黃巾賊又聲勢浩大的兵進潁川周邊,隨時有可能威脅京師安全。
皇甫將軍可謂是咱們最後的壓艙石、頂梁柱。
一旦三輔糜爛或者京師有變,非皇甫將軍無人可擔此大任,怎能輕易調往晉陽?”
張讓說的理直氣壯。
何進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緊接著張讓便出列對皇帝行禮道:
“依老臣之見,這區區白波盜匪遮蔽道路的事情,不若還是交給咱們這位蘇都督好了。
他們此行回來本就擔著護送之責。
這位可是百騎出關便平了匈奴之亂的少年英雄啊。
那區區白波賊難道還能攔得住他不成?
交給他們自行處理,陛下既省了起大軍出征的軍費,也是再送他一份軍功啊。
這樣當他風風光光的回來後,陛下不管是給他升兩千石也好,還是給他封侯也罷,想必朝野間也不會再有那麼多非議了吧。”
張讓這一口氣說完,把皇帝都說沉默了。
兩千石,封侯。
這便是皇帝本欲加賜於蘇曜的封賞。
在日前,最後一次接到的前線戰報便是蘇曜徹底平定了匈奴之亂且大量的虜獲都在路上的消息。
這一消息可謂是震動京師。
比他們最初預計的僅收複河套地區更進一步,竟然一戰克其全功!
一個年僅弱冠的少年,居然在不到兩月的時間內,以百騎出關,不但沒花朝廷一分錢,還帶回如此豐厚的收獲,大揚國威,完成了如此成就。
該如何封賞便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這也是皇帝最關注的事情。
他私意上對這個給他帶來如此驚喜的少年英雄,是想要大用的。
畢竟皇甫嵩朱儁等人已是年邁,那董卓的表現又不那麼讓人放心。
此刻,這麼一個少年英雄的橫空出世,給了劉宏很大的想象空間。
簡直是天賜英才!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封賞的議案下發後,竟然換來的是滿朝的反對?
張讓這些宦官和那與其交好的太尉樊陵表示反對,是在劉宏意料之中的。
但他沒料到的是,那些世家,甚至大將軍本人,都反對他這貿然的封賞。
“那王柔將軍本就是兩千石重臣,運籌帷幄平叛有功,封侯之賞沒什麼問題。
但這蘇曜出身微寒毫無資曆,又是戴罪之身。
此番年僅弱冠已成都督,本就已是破格提拔。
這次雖然看似功勞不小,但本質不過就是平了一次屬國叛亂,就又是兩千石又是封侯的。
如此重賞臣等勸陛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