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敘嵐把平板還給了鄭文信。
鄭文信定的震動鬨鐘響起,他拿出手機按了停止:“小溫總,到時間了。”
溫敘嵐說好,起身的同時拿起了外套。
鄭文信知道他不愛和人有肢體接觸,所以沒有上前輔助他穿上西裝外套。
溫敘嵐低眼扣扣子,又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了句:“爺爺的身體怎麼樣了?”
鄭文信輕聲:“上周報告出來了,對比這個年紀的老人來說,已經算是硬朗了。”
說話的藝術啊。
溫敘嵐很輕地扯了下嘴角。
“走吧。”他說:“早點定下來,爺爺也能早點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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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在溫敘嵐的條件下,早點定下來的可能性太低。
這次這位大他四歲,其實說起來也才二十二,但二十二,在這個圈子裡,隻要家裡不是溺愛,就不是一個算小的年紀了。
心理年齡會成熟很多,也有自己的見識和想法。
說不歡而散倒不至於,隻是溫敘嵐知道多半要黃。
尤其走時,對方還笑著跟他說了句:“其實我覺得你這個年紀還太小,就算要物色對象,也該畢業後,畢竟你還沒有過一場刻骨銘心的戀愛,萬一以後遇上了呢?”
溫敘嵐隻是衝她笑笑,沒有過多解釋或是辯解,隻說:“我可以保證我能冷靜選擇。”
然而還是沒有後續。
所以聽說黃了的餘明山在他們在餘家籌備家宴的時候,實在沒忍住問:“我聽說這位黃小姐也是個利益至上、智者不入愛河的觀念,怎麼就沒和你說ok?”
溫敘嵐覺得他在看笑話:“……大概是覺得我年紀太小,說話沒有定性。”
他知道黃小姐沒有相信他那句話。
但他不喜歡說太多去證明一件事,因為沒有必要。
一件事會不會發生,隻能用時間和行動去證明,承諾並不能約束人,就算簽合同,都還有人毀約呢。
餘明山拍拍他的肩:“沒事,你才十八呢,彆急。”
溫敘嵐有時候其實挺羨慕自己的兄弟姐妹們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他微低下眼,在心裡輕呼出口氣,麵上還是那副無奈溫和:“嗯。”
等到餘家忙過了這陣後,九港大學的軍訓也已經結束。
餘明山是真的挺心疼溫敘嵐:“你要不請個假,休息兩天?”
他說這話的時候,就看著溫敘嵐。
而溫敘嵐並沒有什麼疲憊地倒靠在椅子上捏著眉心,他就和平時一樣,不知道的根本看不出來他跟著餘嵩峰跑了多少個會議,看了多少份報告。
他就跟往常的每一天一樣,收拾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平靜且溫和地坐在那兒。
“不用。”溫敘嵐說:“去學校也是一種休息。”
畢竟總比麵對這些工作簡單。
他收拾好了東西:“我走了。”
餘明山:“?”
他啊了聲:“你就去啊,今天大一還沒返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