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好好哦了聲,又嘀咕了句:“我怎麼就偏偏不太愛玩遊戲。”
溫敘嵐沒接這話,隻是輕輕地喊了聲:“好好。”
喻好好眨眼:“嗯?”
溫敘嵐慢聲:“我覺得…你們打賭這事不太好。”
喻好好稍怔,就見溫敘嵐望著他,沒有躲避他的視線,說話語調緩緩,沒有半點咄咄逼人的氣勢,明明年紀不大,臉看著也小,卻像是一個成熟的長輩,在對誤入歧途的晚輩諄諄善誘:“無論岑源會不會真的上鉤喜歡上你,打賭這件事都不太好。”
他沒有說得太難聽,也就給了喻好好一點退路。
“啊呀,我不想輸嘛。馬盛他們懷疑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懷疑我的魅力!嵐嵐,我跟你保證我要是打賭賭贏了,我一定好好跟學長他道歉,跪下磕頭都行。”
喻好好雙手合十,衝溫敘嵐拜了拜:“……輸了我也道歉,好不好?”
溫敘嵐不明白這事有什麼要問他好不好的,說到底他也隻是提醒一下喻好好,怎麼做選擇還是看喻好好自己。
言儘於此,喻好好要是仍舊不打算收手,那他也沒有辦法。
他總不能與喻好好說岑源這人並不簡單,這不是在說岑源的壞話嗎。
要是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還好,偏偏他所知道的事都是不好為外人所道的,是餘家查到的資料。
他也是通過這些資料分析得出岑源這個人有些許危險的,並不是自己的認知。
又正好那頭馬盛回來了,他們的話便就此打住。
馬盛很少和溫敘嵐交流,他自己是覺得他和溫敘嵐的氣場不太合。
他也估摸著溫敘嵐家裡不算很有錢,可能就是在九港開個店什麼的,畢竟溫敘嵐從不穿戴名牌,身上的東西都沒有logo,就像是地攤賣的那些東西一樣,而且他表弟也說過,溫敘嵐在學校是特招生,就是成績很好的那種,每學期都是拿獎學金以及代表學校去參加比賽。
感覺有點像貧困生了。
不像何夏東和喻好好家裡也都是做生意的,尤其喻好好家就他一個,很是寵溺。
馬盛深知大學就是搞人脈的時候,溫敘嵐要是走科研,他可能還會走動走動,但溫敘嵐走商……商學院每年那麼多人,畢業後出去搖奶茶的都占一半。
成績好不代表一定能成功。
他覺得溫敘嵐不走科研屬實浪費,也自斷了一半後路。
之後岑源他們帶了奶茶回來,溫敘嵐接過自己要的芝士葡萄,眉眼稍動。
是他喜歡吃的那家奶茶店……是巧合嗎?
溫敘嵐看向岑源:“謝謝。”
岑源彎眼:“不用。”
六個大男人,吃得並不少。
溫敘嵐看著瘦瘦弱弱的,食量也不算小。
有服務員來烤肉,不需要他們動手,就是溫敘嵐不太好夾而已。
不過岑源倒是意外地細心且貼心。
他用公筷幫溫敘嵐夾肉,倒是方便了溫敘嵐。
兩個人吃得都挺安靜,主要還是喻好好他們在聊天。
溫敘嵐吃得差不多了後,就放下了筷子。
他不喜歡吃太撐,會讓他感覺不舒服。
所以他把自己麵前的碟子往岑源那邊推了推:“我吃好了。”
岑源說好,偏頭看去,就見溫敘嵐在打開奶茶蓋子,想把沾在杯壁上的芝士吃掉。
餘家家教不許浪費糧食,所以溫敘嵐也會舔酸奶蓋,他看過很多次,像貓一樣,特彆可愛。
岑源低垂著眼,就看著溫敘嵐在熱鬨的聊天聲中用吸管撩著杯壁上的芝士奶蓋吃。
他的喉結不自覺地微微滾動了一下,就很想嘗嘗味。
但不是嘗芝士奶蓋的味道,畢竟他手裡的也是芝士葡萄。
他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