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源勾起唇:“你放心點。”
他微揚眉梢,有幾分揶揄,也因此讓兩個人之間的生分都少了許多:“你就算點一頭烤乳豬我也能幫你清盤。”
溫敘嵐也不由彎了下眼,然後低頭繼續點菜。
岑源看著他露在菜單外的上半張臉,喉結無意識地微微滑動。
還是那句話,溫敘嵐笑起來很好看,他笑的時候喜歡微微抿唇,弧度不算深,有點含蓄的感覺,卻格外令人怦然心動。
他那張臉長得有幾分幼態,哪怕十八了,看上去也還像是十五六歲的高中生,眼睛又那麼清澈明淨,像是世俗外的存在,尋常人注意不到、看不到,但一旦發現了,就會深陷其中,被他的一舉一動深深牽引,在不知不覺中就成為他的牽線木偶。
又或是哪怕明知自己中了蠱,也依舊心甘情願地推開甚至是倒掉解藥。
溫敘嵐點了許多東西,都隻要了一份,在茶餐廳吃飯就是這樣,除非兩個岑源來,不然沒必要什麼都要兩份,可以用公用的餐具分一份。
不過在服務員確認好菜單後,又問了句:“要在漏奶華上寫些什麼嗎?”
溫敘嵐沒有一口拒絕,而是看向了岑源,眉眼間有詢問的意思。
岑源想了下,最終隻是說:“寫今天的日期吧。”
溫敘嵐不明所以,岑源就玩笑道:“不寫點什麼感覺空蕩蕩的,但又不知道寫什麼,所以寫個日期點綴一下。”
溫敘嵐明白,又想岑源好像比他想象得要會生活。
服務員應聲說好,就離開。
她才轉身走,就有服務員來上茶水,溫敘嵐從小在九港長大,這家茶餐廳也來過很多次,所以服務員是按照他的喜好上了蜂蜜五花茶。
溫敘嵐看了眼杯子裡的花,然後看向岑源,慢聲:“抱歉,他們按照我的喜好上的,你看你要喝什麼茶。”
岑源一揚眉,彎著眼笑眯眯地端起了擺到自己麵前的茶杯,示意了溫敘嵐一下:“沒事,我也喜歡喝這個。”
他說著,還喝了口溫度正好的五花茶,胃裡連帶著心裡都被甜到有點齁了,但麵上的笑容卻更深。
看上去好像真的很喜歡一樣。
溫敘嵐便也沒再說什麼。
岑源看了看位置,他跟溫敘嵐是坐在桌子的兩端,所以距離會有一點遠。
所以他狀似漫不經心地開口:“我坐過去一點?待會好分東西。”
溫敘嵐沒有說不,於是岑源便從對麵坐到了側麵,鞋尖也不小心抵到了溫敘嵐的鞋子:“…抱歉。”
“沒事。”
溫敘嵐看著他,這個距離下,得益於這家茶餐廳用的是慘白的燈光,他也能夠更清晰地看見岑源墨綠色的眼眸。
真的很漂亮。
溫敘嵐是個沒有太多追求的人,他從小到唯一感興趣的事就是賺錢,但要說喜歡的東西,除開錢外,就真的是各種墨綠色的東西。
他覺得這種顏色有一種獨特的魔力,總是會惹得他多看兩眼。
所以溫敘嵐望著岑源的眼睛,輕輕地說:“我覺得我們…也可以不用這麼客氣。”
沒想到還沒鋪墊就直接出現了這句話、還不是自己提的岑源微頓。
就見溫敘嵐把手機放在了桌子上,習慣性的倒扣動作,在細節上透露出很多東西,但他的語調始終像蝸牛般,總給人一種呆滯感:“畢竟我們以後還要共事一段時間。”
而且從資料上看,岑源跟他家裡鬨得挺僵的,如果岑源真的打算一輩子都不回家了……這“一段時間”可能屬於比較長的一段時間。
因為溫敘嵐不可能隻管電競這一塊,他需要找一個了解這一部分且他信得過的人在他畢業後接受電競這邊的產業。
就相當於子公司的總裁。
雖然時間還有,但溫敘嵐習慣放長時間去考量一個人合不合適。
尤其電競這一塊一旦他打開了,就算以後會被冠上餘家的名頭,也是他的個人產業。
他爺爺說過了,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