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任的皇帝,要不就讓劉夫人的娘家人來當?
“我們也不知道該讓誰當皇帝”劉夫人斟酌著說,“要不然咱們就不再立皇帝了!”
“不要皇帝?”淳於瓊問,“難道要以大將軍為天下之主嗎?這”
“這可不行!天姓劉啊!”許攸頓了頓,又提出建議道,“要不幕府還是承認雒陽天子為天下之主?”
“這”
“子遠,我們當然可以認他,可他能饒了我們?”
“對啊,我們都已經”
袁譚、袁尚、袁胤隻是搖頭哀歎。
許攸頓了頓,道:“大公子、三公子,你們要立二公子為大將軍,應該是想去西域相投吧?”
袁譚、袁尚都點了點頭。
袁譚道:“二叔遠走瀛洲而得活,我與三弟如何不能遠走西域而苟存?”
袁尚則說:“隻是這雒水之誓”
許攸道:“二位公子莫急,臣可以走一趟雒陽,以三寸不爛之舌以說天子。隻要天子肯饒二位西走,那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
“他能饒了咱們?”
“咱們可是反賊啊!”
袁譚、袁尚也知道這事兒難辦,但還是抱著那麼一些僥幸。
聽見他倆的話,許攸笑道:“二位公子,仙帝的咒術再厲害,不也奈何不了跑去瀛洲的袁公路?可見這咒術隻是在一定的距離內有效,走遠了就沒用。二位隻要走得快一點,仙帝就咒之不及了!”
“那還有雒水之誓呢!”劉夫人憂心忡忡道,“那可是要滅族的!”
許攸道:“一定有辦法的不如這樣,臣走一趟雒陽,名為謝罪,實為袁家探聽一下解雒水之誓的辦法。”
雒陽,顯陽苑,祖師堂。
劉協的寢殿當中,身著白衣的美人袁芳,又一次讓人把自己給綁上了瞧這繩子綁的,那叫一凹凸有致,一看就知道是張薑的手藝!
“天家,妾父已經應了雒水之誓妾自知難逃一死,今日便來領死,望天家”
袁芳一邊說話一邊抽泣,看著特彆讓人心疼。
劉協沒好氣地瞄了一眼把她押來的張薑,用責備的語氣說:“阿薑,朕隻是讓伱把阿芳帶來,誰叫你把她捆來的?”
張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天家不是要責罰阿芳嗎?”
“責罰什麼?阿芳又沒什麼過錯責罰你還差不多,就知道自作主張!”劉協又瞪了張薑一眼,“快把阿芳鬆開!”
張薑一笑,抱歉地對袁芳道:“阿芳妹子,你放心吧,天家還是疼你的!”
說著話,她就手腳麻利地幫袁芳解了綁。
劉協則笑著對袁芳道:“阿芳,你娘和你哥哥派許攸來雒陽請罪了!你看朕要不要饒了他們?”
袁芳抬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劉協:“天家,妾自知袁氏罪孽深重但妾願意替他們赴死!”
“什麼死不死的?”劉協笑道,“他們有那麼傻?會等著朕派大兵去抓?朕要北進鄴城差不多該夏季了,他們早跑了隻不過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解了雒水之誓,所以才派許攸入雒。”
“雒水之誓還可以解?”袁芳望著劉協。
“當然!”劉協道,“欲解雒水之誓,須請出雒水之神!”
據劉協扒拉小算盤所知:這雒水之誓可以坑死袁紹,也有可能把袁譚、袁尚一起坑死,但絕對坑不死袁熙因為雒水之神,就是袁熙的妻子甄宓啊!
人家老婆就“管著”雒水,雒水還能把袁熙淹死?
再說了,袁熙都快潤到波斯了,要淹死也是淹死在波斯灣、裡海這種地方,雒水怎麼夠得著他?
“雒水之神?”袁芳一頭霧水,這怎麼還有神呢?
劉協笑道:“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你知道她是誰嗎?”
“宓妃?”袁芳搖了搖頭,“妾不知道”
劉協道:“阿芳,你和許攸一起回一趟鄴都,把你娘和袁熙的妻子甄氏都接到雒陽吧!朕可保她們二人的榮華富貴,至於袁譚、袁尚、袁熙讓他們好自為之!朕現在鞭長莫及,管不了安息國的事兒!”
袁芳突然想了起來,自己的二嫂不就名“宓”嗎?難道她就是天家口中的“宓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