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任印度的眾王之王外加一個印度大邦國的國王,雖然眾王之王不是世襲的,但也可以終身擔任。
另外,他名義上的兒子袁睿還可以得到另一個大邦國名義上的兒子也是兒子啊!隻要他們父子二人將來可以找到共同的利益——比如一起在印度搶地盤,一起將來未必不能親如父子。這樣他就可以利用這個“如兒子”去製約大漢朝廷派到印度來的都護,從而進一步鞏固和提升自己在印度的地位。
當然了,如果他不同意劉協的方案,好像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
他的袁氏集團本來就是個“股份製”的封建軍事集團,袁家三兄弟都有各自的小集團,三兄弟之下還有田豐、審配、牽招之流,這些人在東土大漢時就族大兵強,“潤”出來的時候也帶著大量的親族部曲,依舊是一個個小號的封建集團。而這些人的親族部曲,也是層層依附,形成了金字塔式的一級壓一級的封建體係。
所以劉協提出的給袁家三兄弟各封一個國,然後再搞層層封建,把當地的高種印度人吸納進來,成為封建體係的一級,再利用他們去統治底層,構建起一個完整的封建兼分贓體係還真是相當完美的。
對於袁熙來說,也是相當有利的
在打好了小算盤後,袁熙就一臉感激地朝劉協拜了拜:“臣袁熙拜謝天恩,天家厚恩,我袁氏永世不忘,我袁家願意世世代代為大漢鎮守印度之地,我袁家後世子孫,若對大漢有半點不忠,當投恒河而死!”
這回不投雒水,改投恒河了!
不過袁熙的這個誓言發得也巧妙,現在恒河還不歸仙帝管,那是恒河女神甘伽和大月氏天子波調的地盤,袁家人沒有那二位批準,可沒資格去恒河投水。除非劉協能幫忙破了大月氏的千頭戰象!
劉協當然明白袁熙的意思,於是就笑著道:“顯奕,說說吧,破大月氏而入印度有何阻礙?需要朕出手嗎?”
“天家,”袁熙道,“大月氏是印度大國,地廣人多,據說有一千五百萬人口,常備之兵有十五萬,戰象超過一千頭實在不容易滅啊!臣上回過開伯爾山口入印度試探,就被大月氏人用千頭戰象和十萬大軍擊敗。”
“千頭戰象,十萬大軍”劉協點了點頭,“怎麼列陣的?”
“戰象居前,步軍居後,騎兵列於兩翼。”袁熙道,“雖然戰象也不是殺不死,但一千頭這個數目還是太多了一些!”
“大象多有什麼好怕的?”劉協一笑,“顯奕,你回頭派人去和大月氏的王約戰,就說他有戰象千頭,朕有天雷五十他如果不怕朕的天雷,那麼明年春天,就在開伯爾山口以東的犍陀羅盆地內一戰吧!”
“天雷五十?”
袁熙愣了愣,他當然知道劉協是會“雷法”的,但是這個雷法是論個的嗎?怎麼還有天雷五十?
不過袁熙也不敢問,而是立即接受了劉協的旨意,然後馬上派人返回高富,讓留守高富的袁譚、袁尚馬上派高富當地投降大漢的和尚為使,冒險穿越被冰雪覆蓋的開伯爾山口去大月氏的首都富樓沙向大月氏王波調約戰。
約戰這種形式在東土大漢那邊早就落伍了。
因為這種很有“貴族範”的打仗方式對於實力處於下風的一方太不利了打不過還“浪”,這不找死嗎?所以在東土大漢那邊,實力較弱的交戰方一般會采取據險固守比吃飯的辦法和優勢方消耗,很少會有弱勢方尋求和強勢方在野外打決戰的事情發生。
除非弱勢方頭腦不清,不知道自己弱,又或者有什麼不得已的選擇。
而對富樓沙的眾王之王韋蘇提婆二世而言,“約戰”就理所當然了——印度刹帝利老爺的兵役往往和土地掛鉤,不打仗的時候他們都是居住在鄉村的地主。他們當然不能容忍離開家裡的土地長期困守城堡了,畢竟村裡的首陀羅、達利特還等著他們去壓迫呢!
要是他們一直在城裡守著,家鄉的土地和賤民讓人蹂躪了怎麼辦?蹂躪一下也就罷了,萬一蹂躪他們家鄉的不是高種姓的婆羅門、刹帝利,那可如何是好?
而最讓富樓沙的老爺們拿捏不準的是東土大漢的“仙道”很可能是反對種姓的
當高富城派出的約戰使者抵達富樓沙時,眾王之王韋蘇提婆二世正捧著一卷已經翻譯成希臘語的《三卷真經》在那裡研究呢!
越研究,越覺得這個《三卷真經》裡麵的道理太歪了,特彆是那套仙道的那套投胎轉世的理論什麼叫今生在什麼方麵努力,來生就會在什麼方麵占優?
這不胡說八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