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的火熱的兩人當即身體一僵,刀劍齊齊落地,渾身上下動彈不得。
傅離先上前一一收回了陌刀和靈劍,才先後解開傀儡符。
她出手得太突然,夙檀和妄月被強行打斷,洶湧的靈力頃刻間反噬到己身。
他們隻感覺氣血翻湧靈府內翻江倒海,隨後便嘔出一口血來。
療傷幾日,積攢起來的靈力也散了個乾淨。
傅離:“夠了。”
妄月抹掉唇邊的血,看向傅離。
他有種感覺,他興許是不會死在夙檀手上了,但一定會死在傅離的手上。
這短短幾日的時間,比他謀劃三界的那幾千年過得還要漫長。
夙檀先後看了妄月和傅離一眼,擦掉血,安靜地走到一邊盤膝坐下療傷。
……
砍的樹太多,長短不一地歪倒在地上,傅離從中選了品相最好的出來。
隨後放出紙人當場開始剝樹皮,修剪多餘的枝丫。
這些看似簡單實則繁瑣的過程,還僅僅是一個開始,想要利用這些樹木建房,後麵還需要加工處理。
現在不過是簡單處理一下。
妄月這個時候突然走到傅離身邊,他看起來似乎對紙人很感興趣地問道:
“傅姑娘的這些紙人與我在彆處見得有些不同。”
傅離看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是嗎?”
妄月頷首但沒有細說,他看出傅離態度敷衍對此事不怎麼在乎,也就另問道:
“傅姑娘為何一早不用它們?”
傅離:“不想用。”
傅離不想理搭理他的態度十分明顯,妄月低頭看向她,他驀地一怔,忽然意識到到了問題所在。
某些不好的記憶在眼前閃過,妄月表情不變,但不動神色地往旁邊挪動一下,坐了一截齊膝的木樁上。
他一坐下,高大的身量帶來的壓迫感一下子消失了。
妄月含笑問道:“傅姑娘可能為我解惑。”
見他識趣,傅離總算是軟了態度願意開尊口說了:
“紙人是消耗品,用了就沒了,需要重新製作。”
她微微側頭看向妄月順帶也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夙檀道,
“用你們不是更好,反正是建屋是給你們住的。”
妄月雙手搭在膝上,耐心地聽完她的話,隨後卻話鋒一轉說道:
“符修我見過很多,但像傅姑娘這樣的,我是頭一次見。”
傅離側目:“我怎麼了?”
妄月笑道:“你不像一個散修。”
傅離:“那我像什麼?”
一坐一站,妄月又需要微微抬頭才能看見她臉上的神情。
不過此時,他坐在光禿禿的木樁上,氣勢漸漸變得駭人,像是在俯視眾生。
妄月語氣輕飄飄地說道:“你像一個邪修。”
話音一落,傅離極短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