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嘴角牽起熟悉的弧度說:
“傅姑娘今晚這場戲,安排得極好。”
“戲?”傅離手上動作停止,“你說這些,是我安排的一場戲?”
妄月輕笑道:“你早就知道我們的打算了,卻隱忍不發,為什麼?是為了教訓我們?”
傅離認真聽他說話,腳下隨意移動,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妄月身後。
這個時候,恰好他的話說完了。
不過傅離還是仔細耐心地問:
“說完了嗎?”
妄月微微側頭:
“姑娘還想聽我說什麼。”
“嗯——”傅離拉長語調,“不想聽了。”
話是不想聽了,但她動手了……
傅離先是一腳對準妄月膝蓋窩踹上去,把人踹跪下了,然後走到他麵前。
妄月膝蓋猛地磕在地上,他單手撐著身子,黑發如瀑一樣從肩頭滑。
他的頭低著,叫人看不清神色。
傅離用手抓住他的頭發,往後一扯,妄月吃痛地往後一仰。
“知道嗎?我一直覺得你很有意思,所以舍不得殺你,把你留著解悶?”
“但是,你又實在令我失望。”
傅離回想起剛才進門後,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妄月向她捅的那一下。
丹田都碎了,還放了毒。
這是鐵了心要她死啊!
“我這個人向來不吃虧,睚眥必報,你們殺了我,我自然是要報複回來的。”
殺身之仇,不共戴天。
雖然沒能真正殺得了她,但到底是殺了。
那地上的紙人破成什麼樣了,她都沒眼看。
傅離一手扯著妄月的頭發,一手握刀抵在他的肚腹上,憐惜地說:
“很痛,忍一下。”
話音落下,刀尖戳破衣裳皮膚,整個沒入他的丹田處,狠狠攪了幾下。
妄月眼皮抖了抖,麵上再瞧不出其他痛苦之色。
“姑娘解恨了嗎?”
他笑著問。
傅離笑著回他:“還沒有。”
她抽出刀,把滴血的刀舉到他麵前說:
“差一點。”
差一點,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