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0.雲深不知檀木香(1 / 2)

“藍曦臣!這邊!這個!我要!”

“麻煩,拿一個。”

“哇!藍曦臣抱抱!”

“嗯。”

“嘿嘿!藍曦臣這酒賊好喝你要不要嘗嘗!”

“不了,怕醉,醉了誰帶你回去。”

“也是哦!”

那日,江夭夭折騰了藍曦臣整整一下午才回,被要求買了一堆彩衣鎮的玩意兒,他們誰也沒有想到江夭夭醉酒後竟如此膽大,就認準了藍曦臣,其餘誰叫她她都不應。回雲深不知處後說什麼都要跟著藍曦臣,離開幾步都不行,藍曦臣隻得把她帶回了寒室,江夭夭一直興奮到幾乎二半夜才睡,聲音之大,惹得臨近的靜室都一夜未寧。

第二天江夭夭自然醒來,腦袋發懵,環視了半天發現自己原來並不在他們的小屋裡,甚至從昨天除水祟就開始沒了記憶,隻隱隱約約看到了藍曦臣的臉。

所以,這裡是哪兒,這是誰的屋子……房間很大,分外室內室,布置極為精致用心,無處彰顯了主人的潔淨、雅致,大多都是雲紋裝飾,鼻腔充斥著淡淡的檀木香,這味道是藍曦臣身上的味道,是藍曦臣的房間?

江夭夭喃喃道:“好熟悉,好像之前就聞到過……真是的想什麼呢,想藍曦臣乾嘛……昨天似乎是藍曦臣救了我,等他回來給他道個謝吧。”

說完抬手想按按自己發疼的腦袋,卻發現手裡攥著的一塊布條。這不是……藍家人頭上都帶的抹額麼。

“嘿嘿。”

她一笑,找到了銅鏡所在,學著藍曦臣的樣子把抹額戴上了額頭,然後學著藍曦臣的樣子,清清嗓開口道:“咳…江公子莫氣,在下正是藍曦臣。”

江夭夭對著銅鏡學了半天也不見又人來,她肚子都開始叫起來了,不管那麼多了。她把抹額扶順後疊齊放置在枕邊,走出了裡屋剛剛想推門出去,就見外屋矮桌上有一攤東西,大包小裹的,其中有包綠豆糕正敞著口。

這意思,大概就是給她吃的吧。

“唔,這綠豆糕好好吃。”

江夭夭喜歡吃甜食,雲夢的街上也有買綠豆糕的但味道平淡,隻有淡淡的綠豆清香吃起來還算不錯,但這綠豆糕的味道和她吃過的完全不同,口感鬆軟,吃起來糯糯甜甜的,簡直是她在雲深不知處吃得最好吃的東西。

不一會,幾塊綠豆糕就見空了。

滿足的江夭夭收拾了一下被自己吃的亂七八糟的矮桌,心想:這藍曦臣人也挺好的嘛,看起來聶兄和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可得好好去謝謝人家。

推開房門,抬頭一看果然寫著兩字:寒室。

一路上江夭夭大搖大擺的,四處尋著藍曦臣的身影,怎麼偏這人找他的時候找不到,不找他的時候就能撞上來呢。

江夭夭逮到一名藍氏弟子問道:“這位藍氏公子,你可知澤蕪君在哪裡?”

那弟子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問澤蕪君作甚,不知。”

看來這位藍氏弟子也不知道他們行蹤莫測的澤蕪君去了哪裡,於是江夭夭換了個目標。

“那你可知魏無羨、江澄二人在何處?”

“剛剛在祠堂,現在,不知。”

“……祠堂?祠堂是乾什麼的?”江夭夭見那人要走急忙攔住道:“那請問祠堂在哪裡呀。”

雲深不知處這地方很大,在深山裡地勢複雜,有的在山上有的在山裡,極為複雜,外人不花些時間極易迷路,況且男女修分開,這裡還僅僅隻是男修的修煉的地方,一點也不比蓮花塢一片平地,最多就幾片池塘,一點也不複雜。

江夭夭覺得自己在雲深不知處還未迷過路,可真是個奇跡。

她匆匆趕過去,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提醒他禁止疾行,正巧在白石小徑上發現一人,正拿著書卷緩緩路過。

江夭夭著急喊道:“誒,藍曦臣!”

那溫文儒雅的少年轉過身來,看到是笑得燦爛的江夭夭,他從未見過有人能笑的像她這般靈動,好似春風拂麵,他竟看呆了,直到她的五指在他麵前晃著他才反應過來,笑了笑道:“江邀,綠豆糕可好吃?”

“好吃,我從未吃過那麼好吃的綠豆糕。”

“好吃便好。”

江夭夭摩挲著腰間的黑劍,磨磨蹭蹭的開口道:“那個……之前把你當藍忘機找茬,對不起。”

“我真的不在意。”藍曦臣看江夭夭不聽摸索著那把黑劍的劍柄,便問道:“那把靈劍,還從未聽你提起過它的名字。”

江夭夭本來想道謝的,結果被藍曦臣這麼一問,想了想母親留下的那把劍確實,一直以來都沒有名字,劍身上也無半點刻字的痕跡,定是沒有名字的。

“這劍……”

江夭夭話講了一半,便被匆忙走來的聶懷桑搶著道:“曦臣哥,魏兄被罰了一百多尺,有沒有傷藥啊!”

“什麼?誰罰了阿羨一百多尺?”合著祠堂是罰人的地方啊。

江夭夭看不遠處被江澄背的魏無羨,立即迎了上去,看魏無羨手上通紅道:“可憐的阿羨,我不在的時候你們都發生了什麼。”

魏無羨不說話,江澄也閉嘴不說,他們怎麼可能說他們半夜一群男的在屋子裡邊喝酒邊看春宮圖,雖然罰的是半夜買酒的魏無羨,但是他們一大早被藍忘機闖進房,什麼都撞破了。

江夭夭看向聶懷桑,後者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藍曦臣看了眼魏無羨的傷勢,道:“忘機罰的似乎有些重,怕是三四天都不能消了。”

江夭夭心裡道:怎麼又是那個藍忘機,簡直就是上天派來克阿羨的。

“不過,也有辦法,幾個時辰就好了。”

藍曦臣說那兩座山交界處有個冷泉,那裡最適合療傷。

江夭夭見魏無羨如此,平日裡若是能逞強他定會逞強,可現在都趴在江澄背上走都走不了,屬實傷的很重,見他們一行人走了,江夭夭也跟了上去,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回頭衝著藍曦臣道:“藍曦臣,這劍名灼華!”

桃花夭夭,灼灼其華之意。

藍曦臣笑著頷首,轉身走了。

一路上魏無羨叫喚個不聽,江澄被煩的都想把他扔下去,剛剛到送到冷泉附近,魏無羨便叫他們都回去,他要自己去好好逗逗藍忘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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