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放心自己的這個蠢兒子離太遠,惹出事來不好收拾,便給了個郡王的頭銜,讓他就在京郊外的郡府待著,又怕他結黨營私,還下令可以在家酒肉聲色,但哪都不許去!
尚書令心疼這個外孫,時不時就送些京城的美人和歌手過去給他解悶。
當這個縣令給他敬獻女子的時候,這個二皇子也傻傻的收下了。
皇帝指著他的鼻子在書房罵了一下午,這二皇子一開始還忍著,跪久了,就隻像個三歲的孩子,隻知道哭了。
娘娘跑到皇後宮外想讓皇後求情,但皇後幾次出入書房都被皇帝瞪了出去,隻能對著這位娘娘搖頭說:“讓皇帝的火氣過去了再求情吧,免得火上澆油,還連累尚書令大人。男孩子被罰也好,得了教訓便不會再去做更出格的事來。”
皇後隻好下令把這個娘娘禁足起來,讓她在房中裝病,顯得可憐一些,再好向皇帝求情。
皇帝當然不想狠厲的嚴懲自己的兒子,最後總是要有台階下的。
罵累了,皇帝在椅子上喘氣,宮人忙放了一壺補氣的茶到邊桌上,等皇帝的指示。
皇帝其實大九王爺十幾歲,九王爺還沒他的腰高的時候,先皇就不在了,但皇帝一直惦念這個養在道觀裡的親弟弟,把其他兄弟都安置到無關緊要的位置後,才開始與這個弟弟走近一些,還安排他每三日就進宮與太子讀三日書,在皇帝看來,這更像他最大的一個兒子。若是隻講情理,這個弟弟是他在世上最親的人。
然而這一年,李鳳沼出了京城後,皇帝才覺得自己並不是很了解這個弟弟,他以為他會羨慕這個皇位,他以為他一直在道觀和皇家的庇佑下被保護得如同一張白紙。
直到見到羅九重,這個李鳳沼認定的朋友之後,他才明白,這個弟弟真正向往的是那些虛無縹緲的大道,他相信那些大道高於皇室的權柄。他碰到貪官會義憤填膺的給自己寫信告狀,又不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