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跟著他們過去，羅九重說：“你在門外，彆讓人窺探。”
進屋後反鎖了門，還拉上了窗簾。
纖瘦的男人解開腰帶，將上衣拉鬆之後便脫下露出後背。
隻見白皙的後背上，紅色的血管凸出來組成一個符的樣子，羅九重仔細看說：“這是個和合符，裡麵寫的是一個人的生辰八字？”
纖瘦的男人問：“九重道人是否願意聽我的故事？”
羅九重不得不說被這血符勾起了興趣，便坐下說：“你穿好衣服，慢慢說。”
纖瘦的男人穿好衣服，羅九重泡了一壺茶。
纖瘦的男人說：“我本來是威武郡還算太平的九孜縣的一個小村而來，我叫方子玉，字德言。我的父親是教書先生，我便也常在私塾給父親做書童，後來有了些學問也教過書。父親想讓我考功名，便勸說我繼續研讀。我也悉數照辦，沒有懈怠。後來通過引薦，便說好了讓我去京城給官員做幕僚，我拿到舉薦信，也往京城走。”
羅九重看到了男人攤在桌上的手，看到了掌紋說：“你是被小人所惑了吧？”
方德言點點頭說：“也算是半推半就吧。你看我這樣子怕是個女人或者婆子都打不過，那些誠心來誆騙我的，自然是要用氣力控製於我，我並沒有反抗，而且基本都配合他們。他們見我好擺弄，看起來又清秀，就把我賣到了一個小涫館裡。”
羅九重突然覺得自己理解什麼是小涫了，雖然並不是那麼具體，但他也聽說過有些有身份的男子對養男孩在家中很感興趣，但多數到了年歲就被趕出來了。
方德言繼續說：“老板見我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便不願意讓我接客，隻讓我與一些客人說文章。那些客人也很認真的與我說文章，到的確看不出是小涫館的常客。時常還對我很尊重。後來我聽說有小涫去給大官做謀士，我覺得可能這也是一條出路。若是能聯係上之前說好的那位，說不定我能早點脫離苦海。然而，那隻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一開始也是有隱藏官職的客人會來與我說文章，漸漸地就少了，我怕老板覺得我賺不到那麼多錢了要我接客，有時我還不要我的那份銀子，幫客人出一些，好讓他們再來找我。就這樣我在小涫館帶了兩年，終究還是接了客人。”
羅九重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