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前方古牧鎮被柔國占領了,我們得改道繞過這裡直取鬆鎮,鬆鎮地勢易守難攻目前還沒失守,隻要從鬆鎮斷了地方的補給,那古牧鎮也能有辦法拿回來。”
林崧點頭,問道:“那如果敵人從古牧鎮和前方支援過來形成包圍圈勢呢?我們在鬆鎮會不會陷入包圍。”
周瑾搖頭:“鬆鎮地處偏角,集合全部力量圍攻不可取,還耽誤他們打另外城鎮,我料想敵軍肯定是留在最後攻打鬆鎮,這也是現在鬆鎮還能保住的主要原因。”
林崧聽了陷入思考:“你說的有道理,但也有風險,先容我考慮,當務之急現在還是得募集糧草,兵部至今還沒回信,我是真的擔心這事了。”
“行軍打仗糧草先行,我們的糧草本就不多,如今要是在鬆鎮耗上一段時間肯定會陷入斷糧危機,所以取鬆鎮必須要有個速戰速決的法子。”
周瑾:“將軍,您可以向天下陳文征召有誌之士資助,我相信還是會有人響應的,當然兵部還是得催,而且這文章自然也是向兵部施壓。”
林崧拂須笑道:“小師弟說的有道理,那這陳文非你來寫不可了,你看我們這些人都多少年不摸筆墨了。”
周瑾恭敬道:“蒙將軍信任,屬下可以代筆。”
林崧拍了拍他的手臂,笑道:“不要這麼拘謹。”
周瑾自然不敢放肆,行軍在外,將軍的威嚴無比重要,他哪能壞了規矩。
“將軍,那等今日駐軍我就寫好呈給您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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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兵部尚書段雲昭此刻愁眉苦臉,林崧的軍需物資請批折子到這裡已經好多天了,他早就批了,但皇帝不在沒人能說服戶部那些老頑固特事特辦,非得卡著要走流程。
現在還怎麼走流程,右相跑了,國舅不管這些,又沒人站出來主持的了朝政。
段雲昭沒法,隻能去找國舅,可國舅與那些戶部老臣又不是一條戰線的,國舅的話也不好使。
愁眉苦臉時候,他遇到了右相手下的參知左修謙,他隻能拉下臉拖著他訴苦。
“左參知,你說這如何是好啊,林崧那支隊伍可是如今最後的武力了,要是因為沒有補給而折損了,京城再爭也沒用了,這麼淺顯的道理怎麼就沒人懂呢。”
左修謙:“不是沒人懂,是沒人敢出頭,國舅又是個隻看眼前不看以後的,隻能是直接勸戶部尚書直接撥款,不經過上層,隻是這樣下來,一旦以後怪罪可全是戶部的責任了。”
段雲昭哼道:“現在不當責任,未來還有沒有戶部都不一定了。我實話告訴你吧,林家如果放棄抗敵投了柔國,我們就等著滅國了。守邊的那幾個將軍死的死,逃的逃,還有能用的嗎?國家危亡之際,朝內還在你爭我鬥,蒙著眼睛做富貴夢,到頭來隻會是死無葬身之地。”
左修謙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才咬牙道:“你隨我去拜見戶部尚書,不管說什麼也得讓他把錢拿出來,戶部還有錢,就是戶部沒有那些高官手裡都有大把的銀子,隻要他們還想保住錢財就得給錢。”
兩人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戶部尚書家裡,結果人家閉門不見。
左修謙立馬怒了,站在門口怒罵道:“右相逃跑了,你戶部尚書是也打算跑了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去稟告國舅,讓他帶人來直接接管了戶部,我們這些人也都投到國舅那方得了,自私自利枉為人臣。”
罵了一會,那尚書府的大門卻開了,段雲昭拉了拉左修謙。
他著實沒想到左修謙會真的一門心思幫他向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