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臉色潮紅,不斷發出愈加可憐的哭泣。直到……他眼中冷戾的神色歸於沉寂!
賀燼懶散地披著素白的裡衣,坐在床沿伸出指尖,眉眼冷漠地撚著她的耳垂。
“明日起,無須你進屋伺候了。”
沐箬惜錯愕的抬眸。
賀燼似乎不滿意她的走神,指尖用力,把她的耳垂捏紅。
他說:“張秦會告訴你的去處。”
聽到他提起張秦時,沐箬惜才緩緩回過神,他是真要把她調離身邊了!
她伺候他半年,府中所有人都以為,他對她是特彆的。
他們都猜測,賀燼會把她留到世子夫人進府後。
甚至還會許她妾室名分!
沐箬惜一時沒有說話,但唇角細微的微顫,還是將她的情緒表露無遺。
“沒有奴婢在您身邊,您晚上毒發時要如何是好?”
府醫說過,他的頭疾發作時暴躁易怒,與她同房時才能緩解幾分。不然則需要強行壓抑下去,隻能徹夜無眠了。
在她成為通房前,他一直夜不能寐,極端嗜殺!
賀燼收回指尖,抵在緊蹙的眉頭,剛才勉強壓下的戾氣驟起。
他眼神冰冷,似帶警告。
“原來是恃寵生嬌。”
沐箬惜的臉色一白,小臉掠過慌亂,忙低下頭掩飾過去。
她絞著手指,勉強擠出一抹笑:“奴婢會聽世子爺的吩咐。”
賀燼輕輕撚了撚指尖,指腹似乎還殘留剛才的滑膩。
聞言,他的動作一頓,指尖箍著她的下頜抬起,與她的眸色相對,“不高興?”
她早有自知之明。
而且最近她侍寢的時候,那股不能壓製的痛苦,簡直與酷刑差不多!
她大概能猜到是什麼原因,但卻不能對賀燼主動提起。
不過,提起又如何。
他從不肯放過她,隻會一如既往的需索無度。
沐箬惜神情複雜地勾唇,帶著淺淺的笑意,“沒有。”
“嗯?很高興?”賀燼意味深長的問道。
早就知道他陰晴不定,沐箬惜乖巧的埋著頭,眸色發黯,道:“您將會迎娶世子夫人進府,奴婢隻是不起眼的通房丫鬟,府中規矩是如何,奴婢就聽從便是。”
她簽的死契,也不能贖身離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