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賀燼動情的那刻起,就沒有退路了。
見那婆子在牛車的另一側熟睡,她便歪著頭枕在手臂,低聲哼起故鄉的歌謠,送同樣是養女的“姐妹”最後一程……
回程的時候,沐箬惜拖著快散架的身體,在猶豫片刻後還是選擇坐上了牛車,她很快昏昏沉沉地陷入昏睡。
次日。
昨晚那個婆子不在了。
她發現自己在丫鬟的大通鋪醒來。
後廚沒有人喊她去當值,她迷迷糊糊中清醒一會,便再次昏睡過去。
黃廚娘罵罵咧咧地推開房門,看到沐箬惜竟然還在睡,便把圍裙用力甩在她身上,“你要偷懶到什麼時候?!都睡一整天了!”
見她絲毫沒有反應,黃廚娘疑惑地皺起眉頭,粗魯地拍打她的手臂。
嘶?好涼!
不會是**吧?
黃廚娘眼珠子一轉,就要翻找她的包袱,嘴中念叨著:“有怪莫怪啊,誰讓你大晚上把孟小姐推倒呢!心太大的通房丫鬟,就隻有一個死字而已!”
發燒到迷糊,聽到“死”字時,沐箬惜下意識地應道:“……是來接我的?”
黃廚娘聽到她的話,差點沒被她嚇死,忍不住動手推了她一把。
“原來你還沒有死啊?命真大!”
沐箬惜恍惚地睜開雙眼,但片刻後便閉著眼,似乎回憶起什麼痛苦的事,她強忍著酸水直往外冒的惡心。
昨晚死去的姐妹生前說過,組織不教她們功夫,隻讓她們以身體為盾,眼淚作為武器,那是遲早要把她們舍棄的!
她一直在夢裡回想起她們。
而埋屍的畫麵太過深刻,沐箬惜更是揮之不去,差點就陷入夢魘中了。
夢中,她也被舍棄。
但沒有任何人來接她。
“雖然還沒死,但也活不長了!”
黃廚娘丟開她的包袱,大發善心地為她倒來一杯冷水,動作冒失地揚在她麵前。
大半的水都潑在她的臉上了,也讓沐箬惜恢複幾分清醒……
“現在是什麼時辰?”
“喲!你還好意思問呢?”
黃廚娘撇撇嘴,一屁股坐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