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硯辭遠遠地看著她,注意到她淩亂的發髻,還有臉上的血跡以及身上的狼狽。
“玩夠了?”
他從陰影處緩步走出來,覷了她一眼。
“兵部侍郎除了不會上場殺敵,其他方麵卻是個中翹楚。”薄硯辭諷笑。
聽到薄硯辭出聲點破他的身份,柳致軒僵直地退後半步。剛才柳致軒還十分看不上黑衣人,隻以為他是采花大盜,或者是偷雞摸狗之流!
他咽了咽口水,虛張聲勢道:“小兄弟,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就不該多管閒事!”
“身份?”
薄硯辭眸底掠過一抹殺意,漫不經心道:“不就是個**。”
踩著沐箬惜的腳僵住,柳致軒懷疑他們是一夥的。
“難道你們是細作?要來合謀害我!”
薄硯辭雙眸神色不明地眯起,“或許是。”
他眼中蕩著玩味,意有所指道:“敢殺害朝廷命官,看來隻能是個細作了。”
沐箬惜茫然地看著薄硯辭,她總感覺到眼前的人十分熟悉,她下意識的否認道:“我不是細作,而是莊子中普通的丫鬟。”
“普通丫鬟會出現在荒山野嶺,會勾引自己的姐夫?我呸!”
柳致軒怨憤地瞪著沐箬惜罵道。
他恨不得把她**萬段!
薄硯辭饒有興致的看著,散漫的“啊”了聲,懶倦地勾唇道:“兵部侍郎的發妻,難道不是吏部尚書的千金,如何會與丫鬟是姐妹?”
柳致軒驚恐地瞪向眼前的黑衣人,他總算明白過來,這人不是普通的江湖小賊那麼簡單!
“你、你究竟是誰?”
他有些後怕的準備往回跑。
可薄硯辭的**更快,隨手拋出,刀柄輕而易舉就把他定在原地。
但隻點中他穴位,竟然不是直接殺了他。
柳致軒一時想不通,但他很快就聽到答案了。
薄硯辭居高臨下地看著沐箬惜,似笑非笑:“還想**?”
沐箬惜茫然無措,眨了眨眼淚水便隨即滑落,唇色被她咬得發白:“……想。”
薄硯辭的笑意不達眸底,漠然說道:“給你一刻鐘,殺他。”
柳致軒的腳肚都在打顫,但他此刻就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他實在是想不透,沐箬惜為何突然對他有那麼大的殺意,他什麼都還來不及做呢!
莫非他故意泄露兵部情報的事,已經讓陛下知道,眼前是派來解決他的暗衛?
不,不可能的。
暗衛哪有閒工夫幫沐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