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蓉不屑地瞥了她兩眼,安撫道:“世子就是陰晴不定的性子,你平日體諒他多些,彆惹著他的脾氣便是。”
孟芸熙忙收斂起失落,輕輕地點頭,“是,我知道的。”
熱度滾燙的地麵,讓沐箬惜難受地蹙眉。
而在她想要爬起來時。
李靜蓉目光厭惡地看著她。
“沐箬惜,你還要躲懶到什麼時候,難道要丫鬟服侍你去茗月軒不成?”
“再過一刻鐘沒趕過去,那你便去家廟跪三天,把上次沒有受完的罰一並罰了!”
李靜蓉起身,雍容華貴地帶著丫鬟婆子離開,完全沒有讓人攙扶沐箬惜的意思。
沐箬惜感到心臟窒息發慌,低頭應諾:“奴婢就去。”
她在孟芸熙幸災樂禍的目光下,緩緩爬起身,蒼白著臉色往茗月軒走。
穿過荷花池的花圃,還要再在烈日走一段路才到。
她剛從夾道出來。
就看到賀燼養的狸奴坐在回廊。
小東西極凶,遇到不喜的人便炸毛。
日光下,沐箬惜的影子也變得模糊不清。她走進回廊蹲下身,伸出指尖逗著小狸奴。
“喵~”
它親**在沐箬惜的手心蹭了蹭。
“隻有你歡迎我回府。”
午後的閒暇讓沐箬惜想要躲懶,她記得年少時……也曾抱著懷中貓偷跑出去,隻為見一個人——意中人。
母親與父親都還在世,但他們時刻拘著她做功課,她便讓那人帶她出去遊玩。
記得,她時常任性胡鬨。
有一天,她非要他帶她出門,而且進出賭坊那種地方,她也是敢的。
卻不小心惹上好色之徒,對方看出來她女扮男裝,拖著她就要往外走。
還好少年毅然擋在她的麵前,雖從彪形大漢手中救下她,但他也被打得遍體鱗傷。
想到他立誌成為醫者,手是絕對不能出事的,沐箬惜當時都急哭了。
可少年卻反過來溫言安慰她,甚至還紅著臉說:“保護未婚妻,是我本該做的啊。”
當時沐箬惜才明白。
母親常常念叨的“知羞”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