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箬惜神色不變,“終究是遲了。”
也不知道是說她爹。
還是說他們彼此的關係。
沈逸澤身形微僵,聽到她的疏離冷淡的話語,心窩抽搐悶疼。
原本他還以為她在侯府遭遇難堪,會尋機會向他求助,不想她卻搶先撇清關係!
現在聽到她意有所指的話,他心底的不甘心冒出,隨之而來的是苦澀與難過。
“有需要我幫你的嗎?”
“奴婢是被派來伺候沈太醫的,這句話應該是奴婢問您吧。”沐箬惜冷淡地搖頭,顯然是不想與他再談下去。
她以前也不是沒有向他求助過。
居然還提出要幫她?難道想再次踩碎她的尊嚴,把她碾在塵埃中?
沈逸澤臉色煞白。
她自稱為“奴婢”猶如敲在他心底的重錘,砸得他的肋間隨著呼吸而疼。
“惜惜……”
沐箬惜抿唇,冷淡地轉身,“若然太醫沒有其他吩咐,請恕奴婢先行退下。”
沈逸澤拿著食盒的手一寸寸收緊,她並不打算與他一同用餐。
他專門在小廚房做的,都是她喜歡的菜式,但她連碰都不肯再碰了。想到晨間的忙碌,忽然覺得諷刺,他這是何必。
縱然他能暫且放下仇恨,但顯然她並不領情,“沐箬惜,既然你不需要。”
“那你且把食盒丟掉好了!”
她以前曾天真過,但遭遇過他命令下人肆意的毒打,早就不再在乎那絲甜頭,誰知道裡麵糖衣包著的是不是**呢。
沐箬惜恭敬接過食盒,便轉身回房。她推開房間的門,就見秋霞在她的床鋪翻找。
看到是她回屋,對方也就不屑地輕哼一聲,便扭身離開。在經過桌子,見到上麵的食盒,秋霞眼神微閃。
“是哪來的食盒?”她明知故問。
這還是她尋來給沈逸澤的呢。
而且她還見到,那本該治病救人的一雙手,竟親自下廚。
沐箬惜正要去提熱水,聞言並沒有回頭,隻是淡聲道:“太醫吩咐扔掉的。”
倘若她有意偷吃,也當做扔渣鬥裡。
沒想到秋霞正有此意。
她隨手就把食盒拿走了。
等秋霞離去後,沐箬惜用熱水擦拭身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