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燼似乎想到什麼了,他抬手咬破指尖,再緩緩在她的唇上擦拭而過。
她的紅唇染上不同的血跡,竟然有種詭異的濃豔,引得賀燼的眸色愈加晦暗。
沐箬惜不明所以,但也知道不能在此時惹到賀燼,她隻無助地半張著嘴唇。
而心臟的疼痛明顯有所好轉。
她驚詫地看著他。
下意識地舔舐著唇間腥甜。
賀燼眼神清冷,唇角微動,似乎想對她再說些什麼,但最終隻是抿唇沉默著。
他忽而腳步一轉走向門邊。
推開一絲空隙。
讓曖昧的空氣略微散去。
沐箬惜脫離他的禁錮,終於能撐起身子,以夜色為掩護偷偷打量他。
隻要他身上的毒一日未除。
那他仍然會對她感興致的吧。
但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他極力克製著,想要壓製毒性蔓延,讓身體不再放肆欲求,受**所蠱惑。
他剛才明明是想得到她的,卻什麼都沒有做,那他究竟為何而來?
沐箬惜自以為隱秘地偷看他半天,忽而撞見他晦暗莫測的眼眸中。
他問:“你還有個姐姐?”
話音剛落,沐箬惜整個人僵滯起來。
她擔憂的神色逐漸被錯愕取代,莊子的事不由得浮上腦海,還有對於姐姐的安頓,也並不是毫無破綻的……被發現了?!
“她是兵部侍郎柳致軒的外室。”
重音落在“柳致軒”三個字上。
他漆眸審視著她。
沐箬惜知道莊子的事瞞不過賀燼,但她沒不確定賀燼知道多少事。
他知道是她殺死柳致軒的嗎?
刑訊的重頭戲,現在才開始?
她忽然想到薄硯辭,賀燼知道她還有一名共犯嗎?而且那個共犯還能自由地出入侯府,似乎要對他不利!
沐箬惜怔怔地看著賀燼,澄澈明亮的雙眼逐漸露出慌亂。
一個謊言需要另一個謊言來圓。
她的臉頰瞬間煞白。
比他病態的臉色更像病人。
“難道柳致軒出事了?世子明鑒,奴婢的姐姐什麼都不知道!”
賀燼目光幽黯地盯著沐箬惜,似乎在欣賞她拙劣的演技,“你姐姐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