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箬惜神色一頓,“獨自去搬花?”
秋霞幸災樂禍,“既然是夫人的吩咐,難道你還想像昨晚那般躲懶不成?”
沐箬惜低低地應了一聲,再看向秋霞眼下的黑青,知道她並沒有說謊。
她便與秋霞擦肩而過,往後院的花房走去。卻不想,縱然秋霞的確沒有撒謊,但顯然也有人故意借勢行事。
她見到孟芸熙站在花房中,正怡然地擺弄著四季海棠。直到沐箬惜走進花房,孟芸熙才輕飄飄地看向她。
“你果然到哪裡都不會安分的。”
經過上次含冤跪在家廟挨餓後,沐箬惜也不跟她客氣了,“不及孟小姐萬分之一。”
孟芸熙瞪了她一眼,隻認為她終於不裝模作樣了,“是自以為沈太醫會護著你,這是更加有恃無恐了?”
她姓孟,沈逸澤的師父也姓孟。
她是有備而來的。
沐箬惜知道她不肯放過自己,不僅是想要查明什麼事,更是出於嫉妒。
可是孟芸熙明明得到賀燼的偏愛,更懷有他的子嗣,為何還要針對她呢?
沐箬惜猶豫半晌,輕聲回敬:“便是有恃無恐又如何?”
刺激對方失去理智,便能得到答案。
這是昨晚向賀燼現學的。
孟芸熙臉色掠過狠色,生生把手中的海棠折斷,“嗬,想來你還不知道吧?他早就有未婚妻,才不會對你有意!”
“他對他的未婚妻感情非常深,並沒有你任何插足的餘地!”
沐箬惜不想知道。
她受過的疼痛,便是來自他的恨意。
孟芸熙見她默然,惡意地扯唇輕笑,“你彆太天真了,自以為暈倒賣慘惹他垂憐,便能得到沈逸澤的庇護!”
她端詳沐箬惜的神色,繼續譏諷道:“府上都聽聞了,他把你留宿書房中?想來隻是貪圖一時的美色,很快就打回原形吧。”
很明顯就是嘲諷沐箬惜以色待人。
而且還故意設下陷阱引沐箬惜追問。
沐箬惜神色冷淡。
“都說奴婢是孟小姐的替身,奴婢是以色侍人,那孟小姐又算什麼呢?”
聞言,孟芸熙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