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愣了下,見沈太醫似乎並不責怪她多言,便低聲繼續說道:“世子爺的屋裡人隻有箬惜,往日便帶她在身邊,且有人敢欺負箬惜,就是當真不要命了。”
“記得箬惜剛來侯府時,就有不長眼的管事想欺負她,便讓世子丟出去喂狗!”
“但世子疼她也有緣由的,隻有箬惜在世子身邊時……”
沈逸澤蹙起眉,看向欲言又止的丫鬟。
但丫鬟已經笑笑不再言語。
原來是小榭已經在眼前。
深處的水景十分雅致,順著夏荷的方向延伸,依稀能見到一座涼亭,是剛才他們發生爭執所在的亭子!
張秦先看到沈逸澤。
他卻隱晦地看丫鬟一眼,見對方緩緩點頭,才遞眼示意讓她離開了。
世子讓他**是家常便飯。
但沒想到還有如此古怪的命令,刻意在沈太醫麵前提起那些舊事。
究竟是什麼意思?
沈逸澤也驚疑不定,不過他能確定,剛才賀燼肯定看到他與沐箬惜的對峙了!
在丫鬟走後。
張秦低聲在賀燼耳邊回稟。
賀燼漫不經心地把手扣在桌案上,隨意地“嗯”了一聲,不知道有沒有在聽。
忽而,他抬眸看向沈逸澤。
“府上的丫鬟衝撞沈太醫了?”賀燼冷瞥了沈逸澤一眼,表情淡淡。
沈逸澤拱手行禮,眼前的世子雖是久病未愈之人,可他還是感覺到賀燼身上無形的壓迫,讓沈逸澤的情緒變得緊繃。
他溫聲笑道:“並沒有此事。”
不等賀燼命令,張秦便退下了。
“那便好。”賀燼語調輕慢:“若然是府中的丫鬟不聽話,大可以將她交與府中的嬤嬤教導,無需沈太醫代勞。”
第一次被人當麵說“越俎代庖”,他道:“想來是世子誤會了。”
他是陛下派來為賀燼診治的大夫。
並不會管侯府的丫鬟事端!
賀燼一聲低笑,眉骨挑起,“若然隻是大夫,那便是府中的丫鬟眼界太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