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燼漫不經心的道:“既如此,他便不會把我當成眼中釘了。”
張秦的神色一下就變了。
他猶豫道:“可要與侯爺商量?”
侯爺肯定是向著世子的,之前候夫人三番四次安插丫鬟來韶光苑,侯爺也認命地把丫鬟帶回正院了。
“沒有意義的事,何必再耗費心神。”賀燼語氣滿是譏諷,漆黑的眸底幽深平靜,似乎再沒有絲毫動容。
張秦無奈地歎息,他心底卻知道世子所想的,才是釜底抽薪的法子。
既可以把長樂縣主拒之門外。
而世子夫人是娘家毫無勢力的醫女。
那麼陛下應該就對世子放心了,畢竟他已經為三皇子籌謀……
“世子,那屬下就安排去孟家提親事宜。”張秦試探地問道。
“嗯,不急。”
張秦疑惑地看著賀燼,隻見賀燼隨手點了下茶盞上的茶湯,在上麵點出層層漣漪,他玉白的指尖沾染著水珠。
水珠滴落桌麵,賀燼姿態散漫地在上麵寫字,“侯夫人肯定很感興趣。”
張秦咽了下口水,那是禍水東引啊。
侯夫人得罪誰不好呢?
對了,侯夫人還想整治沐姑娘吧?
……
韶光苑,客房。
沈逸澤把沐箬惜放在床榻上,看她氣息變得比重逢時還差,他便有些擔憂。
墨羽沒好氣地問沈逸澤。
“究竟是誰才是主子?”
沈逸澤回頭警告地看了墨羽一眼,“你先去給世子回稟,說我已經到韶光苑了。”
聞言,墨羽翻了個白眼,她還瞪了沐箬惜一眼,才出門去給賀燼帶話。
沈逸澤等墨羽離開後,拉起沐箬惜的手腕,就要為她把脈,“你究竟是如何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沐箬惜輕抿著唇,垂眸不語。
“以前明明最怕喝藥……”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他呼吸一頓,指節壓著唇角,意識到他剛才失言了。
沈逸澤隨即專心感受她的脈象,氣氛驟然靜謐起來。
“你在吃藥?”
沈逸澤沉默片刻,抬頭問沐箬惜。
沐箬惜見瞞不過這位沈太醫,便輕輕地點頭道:“是解暑氣的藥。”
沈逸澤將她的手腕放下,看著她清麗恬淡的小臉,眸中的擔憂快要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