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夫人可使不得!”
水雲眼疾手快,將婦人扶了起來,對著許澈不住的使著眼色。
許澈也連忙搭手,將婦人攙扶到坐椅之上,隨後就安靜站在一旁,做些端茶倒水的活計。
雖然都是師兄弟,左門長一手調教,可他入門最晚,輩分最低。
對於三一門這些事物一知半解,隻是在一旁靜靜聽著。
這麼大個山門,吃穿用度總要有個由來,金主們慷慨大方,可手中銀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不為周圍百姓解決一些困難,光靠左門長人格魅力就能養活這麼多弟子,許澈是不信的。
起碼自己老爹許富貴就是個鐵公雞,精明的很。
佛門燒香,道教降妖,總是要顯露一些常人所不能之物,才能賺的香火錢。
水雲喊許澈前來,未必就沒有這一層意思在內。
這麼些小弟子,總是要跟在師門長輩身邊,不斷地增長見識,日後成為門派之中的中流砥柱。
世家大派,千年傳承,莫過於此。師門師門,光有術法傳承是遠遠不夠的,言傳身教更為重要。
故此,隻是在一旁靜靜聽著,看看三一門是如何做買賣的。
婦人哭哭啼啼,斷斷續續念叨了許久,終於是讓許澈聽明白個大概。
二人本是鎮子上的漁民,養著一隻小船過活,年近四十,可算是有了這麼個孩子,一直都是夫妻倆的心頭寶。
可夜間熟睡之時,孩子竟然不翼而飛了,門窗俱都完好,左鄰右舍也沒聽著什麼動靜。
實在是沒了法子,這才想著上三一門試試。
長青一陣安撫,水雲也犯了難,可還是將此事應承下來,回頭囑咐門人弟子幫著找找。
送走了夫婦,長青扭身拉開隔斷,似衝正在屏風後麵,陪著一個老道靜靜聽著。
李慕玄和陸瑾一邊一個,同許澈一般,一人抱著個大茶壺,做些端茶倒水的活計。
“玄雲道長,這事你看...”
被稱作玄雲的老道手指敲著桌麵,一隻手死死拽著自己的山羊胡子。
許澈一雙眼來回在這幾人身上瞟。
先前他就察覺不對,三一門是玄門不假,可扶乩請仙,求神問卜一概不通。
孩子丟了這事,可大可小。
往小了說興許是些手段高超的毛賊,迷暈了夫婦二人,趁著夜色將孩子抱走。
往邪乎了講,妖魔鬼怪一切都有可能。
可不管怎麼說,這事三一門都不擅長,還不如來幾個全性妖人,趁著左門長健在,並肩子上去大乾一場!
玄雲老道站起身子,對著似衝一揖到底。
“出了如此孽障,實在是師門不幸,這逆徒學了邪法,一路南下,貧道勢單力孤,還請三一門施以援手....”
“老道長不必擔心,這幾日來,山下丟失孩童之事已是數起,我三一門能有今天,全靠鄉親們抬舉,自是分內之事。”
說著話,似衝一擺手,示意幾人退下,剩下的就不打算讓他們幾個小輩聽了。
許澈行了一禮,轉頭就拉著陸瑾李慕玄走到一旁。
你不說我還不能自己問了麼?
身後水雲長青也抱了相同想法,幾個人圍著二人,沒等開口,陸瑾就一股腦的都倒了出來。
“老道士是神霄派的門人,好像和北宋年間那個徽宗有些關係...
這次下山,據說是一個弟子偷學了宗門術法,大體是役使鬼神那一類的,打傷了師門長輩,一路南下,沒少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