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餘牧頗為淡定:“你我,正在倒黴,你以魔道望氣術看,你我的氣運恐怕早已經被壓製到了冰點。”
“不用看也知道。”墨一臉嫌棄的將落在身前的痰擦乾淨:“你上輩子那麼倒黴,是不是也被反作用蒙蔽了心智。”
“有一定的原因,主要還是我蠢,是我不識人。”餘牧幽幽一歎:“天道之力,本應淩駕於天道之運的。”
“嗬,以殘缺的天道之力,去抗衡鼎盛的天道之運,怎麼可能扛得住。”墨抓著酒壺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這種反作用是個大麻煩,如果我們撐不住,那…趁早歸隱,提前飛升,或者等著這方世界再次被血祭得了。”
餘牧抬頭,他看著天上的明月,嘴角掀起溫潤的弧度,眸光映著月色,清澈而深邃。
“魔帝,從來不會撐不住。”
“哈哈哈!這話聽的提氣!本帝怎麼可能撐不住?!”墨狷狂大笑。
“其實這樣才是最簡單的,隻需要不停的去打葉天,隻要保證不打死即可!本帝…靜靜等待,能於誅星崩道陣中,一舉殺他十命的那一天。”
“這一天。”餘牧舉杯,似對墨,似對自己,也似對明月。
“回來的。”
“一定會的!”
……………
待到月落,待到日出,第一縷朝陽的光芒灑在葉天那蒼白的臉上,如今,他臉上,嘴角,依舊帶著血跡。
他抬眸,看著那溫暖且刺目的朝陽,一對豎瞳也似乎被染成了金色。
他抬手,原本握成拳頭的右手張開,其中…似有一紫一黑兩條無形的氣在流動。
“餘牧,餘墨?你們…真當我葉天的打是白挨的不成?來吧,打吧,我等著你們下一次來打我,來羞辱我!”
這兩道無形的氣…卻是極小的,甚至微不足道的,也是實實在在的,餘牧和墨身上的氣運!
葉天,在挨打時,居然從兩個人身上剝奪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氣運下來!而本就被反作用壓製了氣運的餘牧和墨,卻沒有絲毫察覺…
葉天不會魔道望氣術,他甚至看不到自己身上的氣運。
但他又對氣運有著非比尋常的掌控!就是這種掌控,這種操縱,才是他真正安身立命的看家本事!
“有你們在,你們供給我之氣運,錘煉我之肉身…”
葉天笑,笑的明朗而詭異:“我這虛妖之身,應該很快便能大成吧?隻要有了虛妖之身,不論這王藥宗有何詭異,自是奈我不得!”
“你們…可真是好助力。”
而這時,同樣迎著朝光的餘牧眨巴眨巴眼:“墨,我們似是忽略了一件事。”
“嗯?”
“葉天,似能奪一些我們的氣運,再加上我們對其拳腳相向,你說…有沒有可能,他在借我們之力,凝虛妖之身?”
“嗯,有可能。”墨臉上劃過一抹無所謂:“不過沒我們,他也凝的出來,怎麼,你的意思是我們不去打他了?”
“打!怎麼不打!”餘牧一臉認真:“往死打!幫他凝!”